有了容哲修这个恭亲王府小世子作保,蔷薇自然是放心的,随即磕头谢恩,“奴婢遵命。”扳直了身子,蔷薇环顾四周,显得格外惊惧,察觉四下无人,这才颤抖着开口,“其实那一日,小公子并非失踪,而是被胭脂带走的。”
这话一出,便是林慕白也跟着愣住,如意道,“胭脂带走小公子作甚?难不成就是胭脂想要谋取公主府的钱财,所以才绑架了小公子。”
“若是胭脂为了谋夺钱财,那她被公主打死就不算冤屈,蔷薇就不必跪在这里了。”林慕白瞧了如意一眼,示意她禁声,莫要插嘴,“蔷薇,你继续说。”
蔷薇点头,继续道,“其实胭脂带走小公子不是为了钱财,而是想救小公子的性命。公主--”她有些难言之隐,抿唇良久,而后说得极为小声,“公主脾气不好,早些年还好些,随着小公子的长大,公主越来越暴躁,有时候对着小公子亦是打骂不休。偶尔还会亲自动手,打小公子。”
容哲修愕然,“所以浩儿身上的伤,是皇姑姑打的?”
“是。”蔷薇低语,娓娓道来,“公主暴戾,是故小公子便一直交由胭脂抚养。胭脂极为喜欢小公子,对小公子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有加,舍不得小公子伤一根毫发,为此还曾经多次顶撞过公主,多亏得城主执意相救才能活到现在。但是也因为这样,公主对胭脂的嫉恨也是与日俱增。”
“众所周知,公主与城主其实同床异梦已久,二人虽然是夫妻可是公主猜忌心特别重,只要有女子跟城主多说几句话,城主只要对谁笑一笑,公主就会觉得此人与城主有染,势必逃不脱公主的责罚,更有甚者当场杖毙,也大有人在。”
“这是有病吧!”如意嗫嚅。
蔷薇点了点头,“前些年的时候,公主还能克制,到了这两年,公主的脾气说发作就发作,而且发起怒的时候,府中无人敢拦着,便是莫老太爷也是不敢吱声。都知道公主是心里有病,可没人敢说,也没人敢提。公主不但脾气越来越暴躁,身子也越来越差,这两年一直在喝药调理,但始终不见效,眼见着日渐消瘦下去了。”
“恭亲王殿下来到云中城,公主很高兴,就带着小公子去了,也不知怎么的就和--和另一位侧妃关起门来喝起酒。公主这些年因为身子不好,大夫叮嘱不可饮酒,所以她惯来滴酒不沾,结果那天夜里却喝多了。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而且不是很高兴。”
如意道,“那天夜里师父和殿下都不在,压根没有出席晚宴,是苏侧妃和公主喝的酒。至于二人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如意撇撇嘴,心道这苏离惯来与师父不对付,想来也不会说什么好话,没准还在公主面前挑拨过,所以公主后来见着师父总是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