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林慕白问。
暗香摇头,“没事,就是师父你的伤怎样?腰上的伤才刚好,脖子又伤着了。”语罢,有些不悦的蹙眉,“都怪那个夜家庄庄主,他--”察觉林慕白垂眸喝水,暗香抿唇不语,自知师父不喜欢她太多嘴。可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道,“师父,你和夜庄主--”
“我们已经了断了。”林慕白将水壶递给她。
“他休了你?”暗香一怔。
林慕白轻笑,眸色淡然,风过衣袂,尽显淡泊之雅,“是我休了他。不过是一纸文书,谁写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谓的结果,只是各自天涯罢了!指尖轻掐留条,指法熟练的做柳藤球,在林氏医馆她也喜欢编藤球。
“师父编的柳藤球,就是好看。”暗香笑赞。
容哲修盯着她手上的藤球,微微凝眉,“这是什么?”河边风大,他那没长出来的门牙,关不住齿缝间的风,教人听得何其含糊,说得这般蹩脚。
暗香噗嗤一声,强忍着没敢笑出声来,因为不远处,容景垣已经渐行渐近。见着容景垣,暗香小心的退后几步,这是礼数,草民与王爷是该有所差距的。
只不过在林慕白的心里,似乎压根没有尊卑之分,也不知她是与生俱来的尊贵还是后来养成的不折腰。
乍见藤球,容景垣稍稍一愣,“你这个--倒也精致,唐突问一句,不知是谁教的?”
林慕白握着手中编好的藤球,娇眉微蹙的望着他,“这个还要人教吗?”
言外之意,是她自己学会的。
从她醒来之后,她似乎就会这东西,别的倒也没什么特别。低眉望着掌中藤球,不过是最寻常的小藤球,没什么稀奇的。可容哲修似乎很感兴趣,她便俯身将藤球递给他,“你喜欢吗?”
容哲修撇撇嘴,一脸的嫌弃,“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球,看这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我爹房间里挂着的好看精致。”话是这样说,却毫不客气的抓了藤球在手,饶有兴致的把玩,“不过我爹的藤球,不许任何人碰,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