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安露出尴尬一笑,揪着鸽子腿,小口地吃着。
被白衣人一句话扎到心,美食当前,她也没了胃口。
这次的徒弟实在太不靠谱了,动不动就扔下她,这次不是有这个神秘的白衣人相救,恐怕真的要被扭送去官府了。如果她再不学会轻功的话,难保不会再被坑一次,江湖上处处刀光剑影,被坑一次,指不定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她一定要轻功,或者,召唤出技能与轻功相似的式神。
会飞的式神一定是带翅膀的,而带翅膀的式神又有技能与飞有关……
柏安安似有心灵感应般,转过身子,看向不远处,她先前从未注意的,溪边石盘堆积着的一堆鸽子羽毛。
羽毛之中,若有若无地泛着紫色的光芒。
柏安安霍然起身,一脸激动地就要往溪边跑,然而她未跑几步,又停住了。她这时才反应到方才白衣人还说了些什么,她看向白衣人,一脸惊恐:“司空摘星,是我的徒弟?”
夏凉如水,柏安安在竹林里睡了一夜,醒来时便未再见到白衣人的身影。对方似乎只是顺手救她一回,闲聊了一会,并未打算就此跟着她前去寻找司空摘星。他不告而别,只言片语也未给柏安安留下,还好心地沿路给她做了记号,以免她会在竹林里迷路。
然而他的记号未免做的太过隐晦,等柏安安注意到有部分竹子上刻着奇异的北斗星阵时,已经快中午了。
她孤身一人,歪着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竹林,从小城的东边,走到了小城西边的小酒馆。
她一脚踹开司空星儿的屋门,愤怒地指责:“司空星儿!你居然又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
司空星儿却不在屋内。
柏安安对着空气发脾气,更觉气闷在心头,不甘地踢了一脚椅子,决定回屋再睡会。
然而她一回头,便看见倚在门外柱子边上,对着她抛媚眼的司空星儿。
柏安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便要骂:“司……”
司空星儿一脸诧异地打断她:“哎呀,师父,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呀,担心死徒儿了。”
“还不都……”
柏安安还欲再说,然而司空星儿存心不让她说话,又打断她:“天啊,师父你看上去好憔悴,啊,脸上的皱纹都出现了,还有这眼下,哎呀,这可不行啊。”
“我……”
“师父啊,我这儿有些新买的面脂……”
柏安安忍无可忍,不住地跺脚,大喊一声:“够了——”
司空星儿这才安静了下来。
柏安安绕着司空星儿走了一圈,边走,边用意味深长地眼神不住地打量她,待走完一圈,又冷笑一声,走进屋子里,搬出一张椅子。柏安安坐在门口,也将司空星儿挡在门口。
司空星儿缓缓退了两步,再度倚在柱子上。
然而柏安安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司空星儿被她的眼神盯得极其不自在,左手一甩,一条紫色的手帕随风飘扬,她又将手帕掩在胸口上,嗔怪地看了柏安安一眼。
“……”
柏安安忽然发觉,这位女徒弟,戏很多。
既然她说不过这位徒弟,还不如适当地使用‘沉默的力量’,这种意念的战斗,谁先沉不住气开口,谁就输了。
只要她不开口,司空星儿必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