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消失的林大姑娘,她不由动了动身子,却惊讶地发现,除了有些乏力外,她对这具身体指使自如,仿佛这本就该是她的。
新房里那些人都退了出去,林善舞坐在床上,把双手张开来又合上,来来回回做了好几次,心里有些疑惑又控制不住地泛起几分欣喜。她不想去管那些弄不明白的事儿了,也不想管这个世界是一本书,能活一天是一天!
就算只有一天能活,她也要把日子过好!
林善舞含着对未来的期待,迎来了这具身体的丈夫,步伐虚浮、肩膀不齐,摇头晃脑,吊儿郎当的……傅家宝。
习武之人哪个不是身形矫健挺拔、步履坚定稳重?林善舞见多了武林人,再看这傅家宝,便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说是富家子弟,瞧着更像是街头混子。
听到傅家宝叫她过去洗脚,林善舞目光冰冷,嘴角却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笑。
她对傅家宝道:“我不是奴婢,不会给你洗脚。”
傅家宝也不知怎的,把翘起来的脚放了回去,他下意识把双手放在膝上,而后又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挺胸,抬着下巴道:“能让你服侍本少爷那是给你脸面,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善舞面上笑意更深。她对傅家宝道:“你过来。”
傅家宝一边眉头挑起,不悦道:“你没腿吗?自己走过来。”
林善舞此时的身体还有些乏力,她摇头道:“那可不行,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妾身须得在这张床上服侍夫君。”言下之意,下床是不可能下床的。
听到“洞房花烛”这四个字,傅家宝耳朵一红,再看林善舞,顿时觉得身上热了几分。
听说那事儿特别爽!
怀着幻想,傅家宝轻咳了一声,说道:“看在你方才晕过去的份上,本少爷今个儿就纵容你一次。”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急不可耐地脱衣服,道:“不过下不为例,明日本少爷就要给你立规矩,你可要好好……”
话音未落,傅家宝的身体停住了。因为林善舞在他接近的那一刻,将食指与中指并拢,点住了他的穴道。
傅家宝:……
怎么回事?本少爷怎么动不了了?
林善舞这具身体力气虽然不足,但傅家宝是个体质比普通人还差的纨绔子,定住他一段时间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在傅家宝震惊又害怕的目光里,将人推倒在床上,而后拔下头顶簪子,毫不犹豫就戳破了他的食指。
傅家宝嗷的一声叫了出来,但他身体动不了,俨然一头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助又恐惧地看着神情冷漠、手持凶器的林善舞,“你……你干什么?”
林善舞又是微微一笑,只是眼神非常冷漠,她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刻意做出几分亲昵来,这反差吓得傅家宝险些叫出来。
她道:“夫君,妾身服侍您洞房呢!”说着抓起盖头塞进傅家宝嘴里,又毫不留情地扎了傅家宝两下,挤出鲜血抹在贞洁帕上。
扔下疼得泪眼汪汪的傅家宝,她对着帕子喃喃自语,“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应该能骗过别人吧!”林善舞没做过那事,实在没有经验。转念一想,若是骗不过,到时候再编,她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