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迪恶狠狠地挥开我的手,吼道:“滚开!”
他抬起的脸上,半面都是骇人的血迹。我一时玩笑开不出来。
“我叫你滚你没听到啊?”他边恶毒的说著边往起站,试了几次,都倒了回去。
这个小孩儿就在操场上,浑身都是草渣,半面的血和了半面的灰,挣扎的爬起来又跌到,跌倒又爬起来。
心里突然软了下来。
走过去扶住他,不让他动弹,就那麽半抱半扛,把他弄上了车。
他额头缝了四针,下巴缝了五针,右臂骨折,左脚脱臼。
“幸好我去的及时。”我有点儿心虚的叹气,“不然还不知道你伤成什麽样。”
他躺在床上瞥我两眼,冷冷的:“你什麽时候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愣了愣:“那你为什麽不呼救?”
他把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有用吗?你是给我爸操屁股的,又不是我保镖。”
我沈默了一会儿:“你朋友呢?怎麽能让你一个人落单。”
“不是怕我的,就是他妈的想捡便宜的。”他讽刺的笑起来,“我有钱就行,要什麽朋友。”
真他妈难搞的小孩儿。
“你还有事儿没有?我要睡了。”他翻身朝里,不再理睬我。
宋建平晚上回来听我说了这个事儿,当场脸色就变了。
从宋启迪的房间里出来,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