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忽略了我最关键的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夏江逼近一步,“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秦渊现在在哪?”
“秦渊啊,他出京了!”郢萱道,“你也知道,我精于易容之术,再造一张脸,还不容易?您的那些手下,除了三位掌镜使,剩下的,比酒囊饭袋也好不了多少。这么些年了,我混迹军中都没人能看穿,那些府兵小卒,怎么找得出哪个是秦渊呢!”
夏江的脸色顿时一凝,如果秦渊换了张脸出城,悬镜司的府兵们当然查不出来。不过看到对面坐着的人,夏江面色缓和了些许,冷哼一声,道:“秦渊逃了,你还在!当年秦家的下一任家主都在你的庇护之下,白阁主的身份怕是也不一般啊!有你在,想必陛下也不会追究秦渊逃窜一事!而你的身份落实,那些口供什么的,都会变得不重要了!”其实他心中有些猜测,当年祁王府和秦府相继失火,能掩护逃离的可不少!
“夏首尊确定?”郢萱勾唇冷笑,夏江啊夏江,你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亲眼看着掉下悬崖,并且一月后在峭壁古松上找到了尸体的人,会再次出现在进京城中吧!
夏江突然一把抓住她,“白阁主,莫要再拖延时间了,靖王和梅长苏如今自顾不暇,没有人能来救你的!这易容,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帮你!”
郢萱挣扎了几下,没能甩开,便转头看着夏江道:“夏首尊,你觉得我在军中多年未被发现,这易容是那么好卸的吗?你总要容我开了方子,配好了药水,才能歇给你看啊!”
夏江淡漠地忽略掉她话中的嘲讽之意,将头俯近了一点,道:“你最好别想着耍什么花招!来人,送纸笔来!”
片刻,夏春亲自端着纸笔进了水阁。
郢萱也不理会二人的眉眼官司,提笔刷刷写了一个方子。而后摸了摸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杯,道:“夏首尊可否再给我添些茶水?”
夏江审视地看了眼郢萱写的东西,而后对夏春道:“你亲自去配!”
“是!”夏春领命出去。
见夏春走远,夏江才看着郢萱道:“这茶水怕是白阁主你是喝不了了,我还有事要处理,您怕是还要暂时回那个黑暗的牢房里去了!等我处理完,会亲自去揭开你最后的面目!”
郢萱淡然道:“那我……就恭候夏首尊大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