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宰神情萧索、如同被榨干的豌豆苗、踩着飘忽的脚步离开yoko房间时,刚好碰到吃完饭要去上班的织田作。
“你……”织田作迟疑了一下,问道:“所以我该给谁做红豆饭?”
太宰笑容中带着惨烈:“如果我说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呢?”
不仅什么都没发生,还套出女朋友丰富的娱乐夜场史。
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织田作却误会了,以为太宰是不好意思说。
“其实你们不用在意我,我不会干涉家人的交友和恋爱。”
“不,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打了一晚游戏。”
太宰叹了一口悠长的气:“酒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好好的中也,碰到酒就傻了。
好好的yoko,碰到酒就疯了。
好好的太宰治,碰到酒,福利全没了。
织田作却依旧沉浸在误会中。
“那种‘游戏’嘛,我懂。”
红发青年顶着一本正经的面瘫脸,还拍了拍太宰的肩膀。
“不,你根本就不懂。”
太宰语气沧桑。
织田作清了清嗓子:“咳,不要红豆饭吗?我看你好像有点虚,不知道这个时间超市有没有卖甲鱼——”
“织田作。”太宰笑容彻底维持不住了:“再说这个就友尽哦。”
“好吧。”织田作最后又安抚般地拍了拍太宰的肩膀:“我今天去找首领递辞呈,你……加油吧。”
这句“加油”,明明不带任何感彩,却生生让太宰听出九曲十八弯的含义。
太宰:“……”
这个冷冰冰的世界,连织田作和女朋友都不能给他温暖了。
·
yoko诈尸一样蹭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顶着一头支楞巴翘的乱发,耷拉着死鱼眼,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下床,惯性般推门,游魂般下楼,走到餐桌前。
双手拿起一片面包,像仓鼠一样咔哧咔哧啃。
太宰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抬头。
yoko在啃面包。
太宰放下报纸,双手托着脸笑眯眯地看她。
yoko在专注地啃面包。
太宰用指节叩了叩餐桌,试图引起女朋友的注意。
yoko在心无旁骛地啃面包。
太宰扯了扯领带,露出昨晚被咬的锁骨,摆出“仿佛身体被掏空”的虚弱表情,哀怨地叫了一声:“阿横,昨晚你好过分啊,都弄疼我了”
yoko啃面包的动作一停,慢悠悠地抬头,一双无神的眼睛瞪向太宰。
然后她一下子清醒了。
yoko:“!!!”
这苍白的脸色,这娇无力的小模样,这留着牙印的锁骨,她她她她昨晚真的把太宰给睡了???
很快yoko又蛋定了。
自己人怕啥,睡了就睡了呗。
好酒……不是,等等!她对“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啊!!!
“阿横又要不认账吗?”
太宰委委屈屈的语气,让yoko觉得自己特别像个拔|吊无情的渣男。
“你难道忘了昨晚我们度过的美好一夜了吗?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然后再这样这样的——”
“没忘没忘!我怎么敢忘呢哈哈哈哈……”
这时候说忘记是不是太渣了?
“总、总之我会对你负责。”
yoko握住太宰的双手,目光深情,语气认真,完全不记得自己开了个假车。
“会负责就好。”太宰幽幽地说:“我还真怕你对我的身体不满意,转头就去找‘小菊’‘阿兰’‘yuki’‘竹野’了呢。
yo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