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回到树林中，发现原本停着的昆式飞机已经不见，忍不住咬牙切齿在心里把弗瑞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这里离复仇者联盟的新基地不远，我可以带上你飞过去。”穿着mark47的托尼转身看向凯伦。

“你真的……把复仇者大厦卖了？”凯伦抬头望着mark47，有些庆幸托尼把自己装进了铁罐里，让她不用直接对上那双要命的眼睛。

“嗯……下个月底前要把该搬的都搬走。”托尼仔细观察着凯伦的表情，想从中读出她的想法。

凯伦点了点头，压下心底泛起的酸涩，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这样也好，希望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能和大厦一起售出。托尼，之前的事说多少遍对不起可能都不足以弥补给你造成的伤害，但我还是要正式向你道歉，不应该欺骗你。”

托尼楞了楞，之前的事他连队长都原谅了，何况凯伦。这几个月他也反思了很多，为什么大家会不约而同选择隐瞒，除了担心影响整个团队，或多或少也是因为以往自己的固执偏激给大家造成了难以沟通的刻板印象。

托尼的沉默在凯伦看来变成了无话可说的意思。她没有勇气去探究他的想法，也怕自己情绪不稳造成第四人格失控。

“方便的话，带我到最近的公路就行。如果复仇者大厦里我的东西还没被处理掉，可以约个时间让我拿走吗？”凯伦小声地问。

“听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托尼在盔甲里气得发抖，他被折磨了快四个月，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结果被告知自己出局了？要不是实在舍不得，好想掐死她怎么办！

然而托尼的颤音经由mark47传出，就变成了波澜不惊的失真语调。于是，凯伦继续脑补了他的想法，并自认为善解人意地说:“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你的ptsd已治疗得差不多，那份私人医生的合同就终止好了。如果以后你还需要好的心理医生，我可以向你推荐。弗瑞那边我会和他解释，编外人员也可以继续兼着，不过我自身还有些棘手的问题要解决，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尽量还是别让我参与为好。”

“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分手了？”托尼简直要抓狂，“我活那么久还从来没被女人甩过！”

“是是是，对不起，是我表达有问题，本来就应该是你甩了我……托尼，说真的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你打算在这里看日出？”凯伦对于托尼的反应哭笑不得。

托尼沉默了几秒，头盔里传出失真的声音，“回去再说吧……抱紧了！”然后也不等凯伦拒绝，直接抱起她飞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