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我太难了!”
“我当年上大学算早的,十八岁就上津大了,结果政策号召我们上山下乡搞建设,我就去乡下待了十年。那十年的磨砺啊……硬生生把我从十九磨到了二十九。”
“我二十九岁那年,国家恢复了高考,我顺利考进咱们学校,眨眼就过去三年,现在我都三十二了,比我小好几岁的弟家孩子都准备念托儿所,我弟和嫡系把二胎都给生出来了,我还没嫁人,我妈天天打电话催我……你说她这人怎么这样,平时买把香菜都觉得贵,现在怎么就舍得掏那么多的电话费了?”
“找对象这回事,能急得来吗?又不是我想找就能找得到!”
苏娇杨说的气愤填膺,坐在她对面的陈润之老先生却眯起了眼睛,目光那叫一个锐利,就和x光一样,上上下下地扫苏娇杨,看得苏娇杨心底直发毛。
苏娇杨被陈润之老先生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结结巴巴地问,“陈主任,您怎么这样看着我?”
陈润之老先生摸着下巴上本就没有几根的胡子说,“你这年纪确实不小了,不过小苏你长得好,也长的嫩,只要你不说你三十二,我看你就像是二十二三的。不过你.妈说的对,到了你这个年纪,确实该找一个了。我要是你.妈,我也着急上火。你的脸会骗人,但户口本不会。”
苏娇杨:“……”一点安慰都没有得到。
陈润之老先生继续说,“不过这也看个人喜好,缘分来了就抓住,缘分没来也别强求,可千万别强求成一对怨偶,到时候的日子就难过了。”
苏娇杨刚准备点头,就听见陈润之老先生说,“我家有个侄子,长得一表人才,现在在部队工作,你要不要见见?”
苏娇杨:“!!!”
这陈润之老先生怕是有毒吧,好端端的数学系系主任,做点正事不好吗?非要当媒婆!
见苏娇杨一脸复杂,陈润之老先生笑道:“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那侄子样样都好,就是太正经了。一年到头不沾家几次,回到家后也忙工作。今年刚二十六,比你小六岁,但也老大不小了,主要是他在部队里工作,遍地都是大老爷们儿,我嫂子担心把人给憋坏。”
“我那侄子貌似也没有开了这方面的窍,每年回来都给他安排相亲,结果都一样,第一印象都挺好,第二印象就崩了。他带着人家小姑娘去吃饭,嫌人家小姑娘吃饭太慢,吧唧嘴的声音太大,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说话没有含金量……各种毛病都能挑出来,全家人都说他是打光棍的命。”
苏娇杨:“……”这样的人确实应该注孤生。
————————————————
开学前一天,地矿系的孙主任找到了苏娇杨的办公室,他身后还领着一个人。
孙主任同苏娇杨介绍说,“小苏啊,你之前不是说想从冶金地质局那边申请一下全国的地形地质图吗?我前不久替你打了申请,今天给你送过来了。这东西涉及国家机密,所以你只能看,也可以抄一小部分,但不能全部都誊抄一遍。”
“这些材料的护送工作是由西南军区的陈天浩……啊,你什么军衔来着?”孙主任扭头问那个黑大个儿。
那黑大个儿说,“喊我名字就行,军衔保密。”
孙主任回过味来,连忙道:“这些材料的工作就是由陈天浩来负责的,也就是说,从你拿到这份材料开始,你就需要被陈天浩所监视,直到你用完这份材料,并将这份材料完璧归赵。这个要求,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