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国犹豫了一瞬，“还没有，我会尽快通知厉总，这种事，厉总知道分寸。”

薛凯听出一丝不一样的意味，于是没有再问，拖着胡走了。

“我真傻，真的，”上了车，薛凯一脸痛惜又恨不成钢的表情，“我以为你是个懂车的，只要你不下车，就绝对没事，斯年很快就会派人去接你……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我怎么不懂车了？不就是个路虎！欺负我没钱吗！”胡不服气，疼的龇牙咧嘴地叫嚣。

薛凯叹了口气，“这不是市面上的路虎，这是去年京城军区从美国进口的军车，斯年还特意改装过，所有的玻璃都是加厚的钢化防弹玻璃，配置都是德国进口的，这车，只要你锁上门，除非坦克轰，否则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要不然斯年这么高的身价敢不带保镖出门吗。”

胡:厉·真·低调·霸道·斯

薛凯换了个话题，“胡大师，我跟着公安局去古玩店里查了，确实挖出来一个坛子，里面黑乎乎的，还没鉴定出来是什么东西。”

胡看了看窗外，“是婴灵。”

“鹰？”薛凯“艹”了一声，“那可是国家保护动物，这帮人是想坐牢吗。”

“是婴灵，婴儿的婴。”

“什么什么？？”

薛凯就像在听什么天方夜谭，刹那间脸色苍白，花了十几分钟才把这些话消化明白，“用死人做风水？”

“很常见的，”胡继续给纯情富二代上课，“人乃万物之灵，巫医蛊药都有用人血治病的传统，风水中也认为舌尖血是至阳至纯的东西，古时也多用活人祭祀，不是没有缘由的。”

“从前的人们敬畏生命，拜祭先祖，认为死人的灵魂能护佑后人，慢慢的才有了阴宅风水。”胡道，“用阴时阴刻死去的小孩，挑选时辰封入泥罐，就是煞气最烈的风水器，既能害人，也能以煞止煞，反而能造福家人，风水没有善恶。”

“善恶皆在人心。”薛凯接道，“斯年这家伙挺上道啊，上次你就说了一下地下有东西，今天立刻让我带着人去把古玩店翻了个底朝天，这家伙不是从来不信这种事吗。”

“厉斯年让你去挖的？”胡坐直了问道。

“是啊，胸有成竹的，我还以为你偷偷摸摸跟他说什么了。”

胡沉默下来，厉斯年为了救他扔了四个亿，这纯是霸道总裁的作风，人的身份不一样，行为处事就不一样，厉斯年可以托关系托人去找他，但怎么可能一针见血的想到古玩店地下的东西，听薛凯说的话，仿佛一早猜到下面埋的就是婴灵一样。

怎么可能。

除非有人告诉他。

他们回到东壹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其实前前后后胡也没失踪多久，厉斯年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秒都被各种各样的担忧和紧张无限地拉长，他在小茶厅里坐了一整天，依然身姿挺拔，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端正冷漠的好像在办公室里开会一样。

电话早就挂断了，茶厅里除了风声和远处小孩子的笑声什么也没有，张妈听到门铃声来开门，惊喜之余却忧心忡忡地对他们说，“老板在院子里坐了一天了，话也不说，饭也没吃，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