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主任见将他们的矛盾和注意力又转移回了孩子身上,没空找他们学校的麻
烦后,稍稍放了心,又装模作样地劝了林父几句,直劝得林父火冒三丈,一路上都在骂林老实。
闫主任很满意这个效果。待会!儿到了隔壁省会或者别的媒体来采访他们,依
林父这暴脾气和现在对林老实老大的意见,肯定逮着林老实一顿怒骂和指责,不
会把他们学校牵扯出去,即便说,林父也不会过多的迁怒学校。他这个当爹的都
这么说,那就是最好的澄清,他们再私底下运作运作,媒体自然不会把目光过多
不过这都是公关策略,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林老实给弄下来,带走,不然让
他“跳楼”的时间越长,对他们学校的影响就越坏。
想到这一点,闫主任一边吩咐司机开快点,一边悄悄给陈教官发了一条信
息:不计一切代价,把林老实弄下来,带走!他不敢跳楼的,只是恐吓你们,非
陈教官收到这条短信,真是连话都不想说了。闫主任在他们市耀武扬威惯
了,还以为这是他们的大本营呢。但这是隔壁省会啊,陌生的城市,他们在这里
是实打实的外地人,对方不为难他们就是好的了。
陈教官收起了手机,仰头看着骑坐在窗户上的林老实,心里也是佩服得紧。
这小子真狠啊,已经在窗户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他就不难受吗?就不担心万一不
小心掉下来,摔个残疾或者直接摔死!死了,一了百了吗?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子是这样的狠人。
吐了口气,他对尹教官说:“你在下面看着,我上去看看。”
尹教官瞧见附近道路两边,越来越多的人,很是着急:“陈教官,你有办法
“没办法也只能想办法了,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陈教官拍了拍他的背走
了。
楼上,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警察还在殷殷劝林老实:“小伙子,人的生命只有
回公安局,好好跟咱们说,你要受了委屈,法律、咱们人民警察会给你主持公道
的。”
林老实骑坐在玻璃窗上,一条腿垮在窗户外面,荡啊荡的,目光戒备地看着
警察:“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要过来,我就跳下去,都出去,都出去!”老警察见他情绪激动,唯恐他真的跳了,赶紧摆手,示意其他人先退出去,
就留他一个人坐在客房里,隔了林老实两三丈远:“好了,小同志,现在他们都
出去了,老头子我也坐得离你远远的,你这下总放心了吧。我年纪比你大了应该
有一倍,你就把我当成一个长辈,一个叔叔,有什么委屈跟叔说。”
!其实大清早地折腾警察,林老实心里委实有点过意不去,也不想这个老警察
这样不停地说话,浪费口舌了。
他抓住玻璃窗,苦笑着说:“警察大叔,能活下去,谁会寻死了。要不是走
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跳下去。你也别说了,等我要见的人来了,我自
然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老警察见他还愿意沟通,索性就顺着他的话说:“你想见谁,阿叔这就让警
察去把人给你找过来,咱们早点谈完,也能早点下来吃早饭,你还没吃饭吧,这
林老实不吱声,他想见谁?他想见这省城的百姓,想见媒体,想见林父林
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在这里以死抗争,想让这个事情传遍全国。
而这些人,并不是老警察能请来的,只能经过时间发酵,闹大,才能达到他
的目的。
“警察大叔,几点了?”林老实扫了一眼楼下聚集的看热闹的市民,估计有
上百个,这点人还远远不够。
老警察说:“七点十分。”
快两个小时了啊,时间过得真慢。酒店的窗户就巴掌那么宽,上面还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