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沉,果然是因为瑞雪麋鹿。
可这药方又是哪来的?
她伸手接过。
赵逸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苏仪若定了定情绪,这才抬眼,“你觉得是我让瑞雪麋鹿发狂意图害江提?”
赵逸不言。
苏仪若又道,“我的确从药库中支取过这些药材,但并非做罂花丸,我从未见过这药方,亦从未听说过这种药。”
为了掩人耳目,她的确用这些药材做了点别的东西。
她言下之意是自己被人陷害。
赵逸却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正是苏仪若祭礼那天带的。
怎么可能!
这个荷包她那天回来时假装不小心掉到护城河中……
正想着,对上赵逸视线,她惊觉自己神色有异,想要补救却已经晚了。
她想查赵逸好感度,然而系统功能却还在冷却中。
“真是好一场大戏。”赵逸把荷包扔摔进她怀中,抬步便要走。
“逸王爷!”苏仪若情急,赵逸这条路走不通,但她必须离开这里。
“我想见江提。”
她不说江提还好,赵逸霍然转身,“你凭什么见他,见他做什么?再使一招苦肉计?”
他一把抓起苏仪若手腕,抖落女子袖口,露出那块半隐半现的乌青。
他早就看见,不欲提罢了。这些腌臜手段他早领略过无数次,那些人聪明得很,绝不会将伤痕留在如此显眼之处。
男子看着她,眼中压抑着层层叠叠的怒火,苏仪若气息一顿,别开脸,“求逸王爷帮忙转告,我想见他一面。”
赵逸深深看她一眼,放开手,不发一言地擦肩而过。
男子大步离开,狱卒此时也过来押苏仪若回牢房。
荷包还在她手上,赵逸没有带走。
苏仪若忽然想到什么,一下拉开荷包。
果然,竟是诈她的,这荷包只是与她的那个样式相同而已,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罂花丸。
“休要磨蹭,快走!”狱卒推了她一把。
现在后悔也没用,苏仪若只得先回牢房。
001:【宿主好好想想见到江提该怎么说,你已经犯不起这样的错误了。】
001声音第一次明显不愉,恐怕若下次不能说动江提救她,它就会解除绑定了。
苏仪若心下微沉。“我知道了。”
她被送回来后,凶横女人收敛许多。
直到晚上,白天被苏仪若按过的地方犹如万针刺骨,痛的她在地上直打滚。
她失了理智,那还管苏仪若是不是有什么靠山。只想让她也跟着疼。
她一下扑过去,却被苏仪若闪开。其他人想来帮忙,又被苏仪若威胁,众人见凶横女人痛的生不如死的模样,顿时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单凶横女人一个,自不是苏仪若的对手。
苏仪若将她放倒,一边嫌弃脏了手,一边狠狠踢,每一脚都落在穴道上,不用多大的力气,却痛的女人泪花直涌。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还是女人的惨叫引来狱卒,这场殴打才结束。
然而,凶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受了那般苦楚,她不报复就咽不下这口气。
后半夜,牢房中鼾声如雷,她轻步走到墙角,提起那恭桶,就朝苏仪若走去。
苏仪若很警醒,女人一过来她就发现了,以为她又要骑腰而上靠体重致胜,她先发制人,一腿扫向女人的脚。
女人立时重心不稳,高扬恭桶往前扑倒而下。
黑暗中,苏仪若终于看见有东西从女人手中甩出来,某股难言的臭味近在咫尺,扑面而来。
顷刻间,哔——
这一刻,苏仪若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一刻,苏仪若的形象是无法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