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她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明珠不愿意回来，我既悲痛，又稍感安慰，至少说明她的家庭，虽然物质上不富裕，但一定令她感到安心。

明珠和静舒，要说我更偏心谁？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论是找到明珠之前还是之后，我同样爱静舒，所以从没有想到，静舒会对我和之为有那么大的误解。

直到那个暑假，她将自己的怨怼一一摆出，控诉我们，言语像刀子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要的是一千万，不是我这个爸，也不是你这个妈。”

自静舒走后，这句话天天在我脑子里盘旋。

我不信，但静舒所有的联系方式已经将我排除在外，我不禁苦笑，一千万对于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女孩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静舒终于在离家的第五个年头打来电话，她不肯回国，要我去国外看她。

或许是听出我声音里的激动，或许是因为我一直劝她回家，慢慢的，她丢掉了委屈与小心翼翼，而后走向另一个极端。

她要我带一千万去m国和她一起生活，仿若施舍一点亲情给我这个可怜的妈妈。

我心顿时冷了半截，突然觉得悲哀又可笑。明珠说的对，我和之为没把女儿教好，她甚至有些愚蠢。

然而已经到这个地步，我已经没办法完全不管她，总不能让她一辈子在m国刷盘子。

我带了一百万出国，逼着她上夜校，又学了一手做甜点的技艺。

她饿不死了，我就买了机票回国。

最后才机场中，她终于确定我真的不打算给她留一分钱，气的破口大骂，指责我心狠。

被生活磋磨了五年，她骂人的脏话层出不穷，即便面对的是我，她的妈妈。

我知道，她一直嫉妒明珠，她恨明珠，觉得自己经历的所有痛苦全都是明珠带来的，先前我不忍心戳穿，但这次大概是真的生气了。

我告诉她，早在她之前，明珠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我和之为，只不过明珠不稀罕余家的区区千万块钱，她不想回余家，她更想做江秋慧的女儿，甚至她怕江秋慧知道这件事，要求我们保密，不准和她相认。

——我们本来已经约定好了，保持原状，你是余家的余静舒，她是明家的明珠，互不相干。

——所以，明白了吗？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

我看着她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却只有苦涩，头也不回的过了通道。

大概是得知明珠真的从来没回过余家，后来几十年，静舒一直想方设法和我们拉进关系，但不知为什么，她始终不愿意回国。

我们一直维持着联系，直到之为先我一步走了，我告诉她我签了遗产捐赠协议。等我死后，余家所有财产全部捐给福利机构。

电话突然就被挂断，我并不意外。

数百年后的h大:

文学系：

“上课之前，我们先来复习一下上节课讲的内容，我叫几个人起来回答。”

讲师拿起点名册。

“张晓薰，上节课我们讲了哪两个人？”

“明珠，张曦宜。”

“季梨，明珠的代表作我说一定要记住的，是哪三本？”

“《校园暴力施加者的十二种人格缺陷》、《xx流逝》、《xx世界》。”

“卫衍，《校园暴力施加者的十二种人格缺陷》是在哪一年被纳入义务教育课程内容？”

“x024年。”

………

数学系：

下课铃声响起，整个教室的人瞬间觉得脑子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