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你当然可以睡一觉，等你醒来之后，我们会把看到的东西告诉你的。”

对于他们来讲，云绮歌愿意睡觉是件好事，他们谁都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最重要的是，关于斯塔克夫妇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姑娘陷入睡眠，就不用面对托尼第一时间的怒火了，等到托尼冷静下来，他们可以好好谈一谈。

托尼一直没有说话，他看着云绮歌闭上眼睛，看着班纳打开仪器，看着连接的屏幕上开始出现细细碎碎的小雪花。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坐在那里安静地看了下去。

云绮歌的记忆是粉碎性的，大量无意义的画面充斥了她的记忆，这应该是九头蛇的手笔，最近一段有用的记忆是云绮歌从那个九头蛇的地下基地中走出来。

班纳调节着仪器的功率，看着时间在一点一点往回倒。

时间定格在1991年，这段记忆中依旧有着大量的无意义画面，但是那个晚上的记忆却是格外清晰，娜塔莎猜测这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云绮歌来讲太过于震撼的原因。

夜晚，无人的车道上，斯塔克夫妇的车辆孤独地行驶着，车速有些快，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

托尼能够清楚地看到，车子中的斯塔克夫妇面色严肃，他们很明显已经知道自己在被追杀了，霍华德握紧了妻子的一只手，甚至还笑了笑，玛利亚回握住他的手，面上带着一丝焦虑。

“我们会没事的，这些年，九头蛇已经潜伏在了神盾局中，可惜，我们似乎没有时间亲手清理他们了，也幸好，托尼没有跟我们一起，他什么都不知道，会好好的活着。”霍华德的声音很平稳，他已经能够猜测到自己的命运，但是这个从下东区一路走来的男人，还是想要赌一赌自己的运气。

玛利亚深吸了一口气，“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你不后悔对吗？”

霍华德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不后悔，如果二战结束后，没有吸纳那些纳粹的科学家，现在的科技起码会倒退二十年，为了这二十年人类的进步，我不会后悔，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为自己的家人带来危险，我很后悔。”

“你应该和托尼好好地谈一谈，他希望得到你的认可，你的认可很多时候比那些金钱和奖项有用的多。”玛利亚看着车子不断的提速，道路后面传来的轰鸣声越来越大，闭上眼睛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她请求神保佑她的儿子不会被卷进威胁之中。

“嘭！”

巨响声后，车子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撞上了道边的树，霍华德咳嗽几声，他的唇边泛出了血迹，他踉踉跄跄地想要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把玛利亚拉出来，眼前却出现了一抹阴影。

他的老朋友，美国队长的挚友，巴基巴恩斯拿着枪对着他，而他身后的摩托车后座，坐着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裙，有着清浅紫色眼睛，美的像是神祇的姑娘，她的耳边挂着一对红宝石耳环，在夜色中看起来有些诡异。

霍华德下意识抓住了巴基的钢铁手臂，“救救我的妻子，求求你，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