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鸿钧竟然为了强迫良家妇女,将无辜可爱的小孔雀关进了小境界里面!这绝对不能忍啊!
孔宣很生气,找了个枝头停了下来,小翅膀交叉在一起,气呼呼地想着,居然这样对待一个小可爱!好歹他这俩月也学了不少法术了,还带着母亲的羽毛制成的扇子,只要找到结界的薄弱处,就一定能顺利出去!
卧室里,淮真已经完全清醒了,瞪了他好几秒,这才伸出手也学着他惯常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脸颊,可惜没什么肉,手感一点也不好:“你怎么了?突然间心情不好?”
大佬一向很有个性,喜怒不定是常有的事,淮真早就见怪不怪了。
鸿钧抱着她,蹭了蹭她的脸颊,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并不像是要跟她做那种事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遇到了什么事,心里正积攒着怒气呢。
虽然不知道这把火最终会烧到谁的头上,淮真也无心追问,反正对方并没有要说的打算,便也只是伸出胳膊,揽住了他的腰,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心里却是不由得想起来一些事。
尤其是,有件事情,淮真搁在心里许久了,最近一直翻来覆去地想,这人的坏脾气和阴晴不定的性格,可能跟他当初受伤有莫大的关系。
现在再回想起当初在那个小破院子时候的事情,淮真就更加能够理解,鸿元的那种伤势,绝不是一般的严重。
他们在一起呆了将近二十年,无论她用鲛珠如何修复,用了多少鲛珠,鸿元始终是那个病恹恹的样子,看上去一点好转都没有。那时候她刚离开鲛人族不久,只知道自己修为低下,所以一直觉得自己的鲛珠没用也是正常的,毕竟他受伤时间过长而且伤势也过于严重。
但是如果这个受伤的人是圣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淮真以为,鸿元是个菜鸡,本身修为就很弱可能是伤了根基,所以她的鲛珠修复起来,起到的作用式微,然而并不是。
鸿钧依然能够成圣,就代表他的根基和修为仍在,他仍是傲视洪荒的第一人,不可能会轻易受伤。就连东皇太一尚不能伤他分毫,又有何人还能撼动他的地位?
思来想去,淮真也只能怀疑,鸿钧的伤势,应当是跟万年前的龙凤大劫有关。伤他的人或许是魔祖罗睺,也或许是已经死去上万年的祖龙。
但,淮真猜测着,他的伤势,很可能是无法修复的,所以这些年,才一直是病恹恹的样子。
无论换了谁,忍受着经年累月的病痛,被拘在一方小天地里,也总会变态的吧?何况,这位大佬原本应该意气风发、风光万千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看上去像个正常人了,淮真一度怀疑,可能是成圣的福利吧?然而,也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像而已,内里,呵呵。
这难得的温情,鸿钧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直接坐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淮真,嘴角一勾,要笑不笑的样子:“谁变态?”
淮真:“……”¥¥(脏话)
“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淮真也很气,“凭什么你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却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不公平!”
鸿钧:“我能想什么?我的脑补能力可没有你那么强大。”
淮真撇撇嘴,轻哼一声:“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想着别的鱼?突然就跟掉了魂儿似的,肯定是去外面了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去找别的鱼了?”
鸿钧仔细琢磨了三秒钟,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心里的抑郁顿时一扫而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捏了捏淮真的脸颊,意味深长地说道:“放心,绝不会有。别的鱼,不好吃。”
淮真愣了一会儿,脸颊忽地就红了起来,拍掉他的爪子:“滚!”
鸿钧心情好了起来,就想着继续刚才的事情,很不要脸地再次凑过去,啃上了她的脸颊,慢慢下移,却又忍不住笑,怎么会这么甜呢?
这个操蛋的世道,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小甜甜,真是不可思议啊……明明,一直以来,都是充满了欺骗和算计。
淮真往后仰了仰,避开他的第二次索吻,板着粉嫩嫩的小脸,很严肃地说道:“你是不是觉着,咱们之间的事情,没什么事一个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进一步?”
从他的角度来讲,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是政zhengzhi正确,但鸿钧毕竟与她共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了,淮真又是那样容易懂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微妙的嘲讽?
鸿钧想不明白哪里不对,他了解淮真,却不代表淮真的每一个想法他都能跟上思路。
但高人嘛,一向自有风采,深谙装逼技能,而鸿钧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以及,送礼物。
是以,鸿钧立刻就唤出一个乾坤袋,塞了过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淮真犹豫了一下,本想着有骨气一点,给他扔回去的,但是察觉到浓郁的灵气之后,突然又不舍得了,算了,何必跟钱过不去呢?
看她高兴了,鸿钧也觉得是时候转移话题了。但还没来得及张嘴,脑门后面就突然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淮真立刻抬眼看了过去,那里大概巴掌大的空间,突然被一团烟雾笼罩着,什么都看不清。
孔宣嫩嫩的小奶音传了过来:“哎呀,呛死我了!”
烟雾慢慢散去,孔宣的小身影终于清晰了,忽闪着翅膀依旧停留在半空中,小爪子上还紧紧抓着那把五彩斑斓的羽扇。
淮真立刻将他捞了回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身上的绒毛并没有被烧焦的痕迹,看上去都还好好的,也就稍微放心了,又问:“受伤没?”
孔宣回答:“没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小术法难不倒我的!”
淮真点了点他的小脑袋,将他放回到桌子上,这才又爬到了床上,看向鸿钧:“你刚刚把他塞哪去了?”
鸿钧正看着孔宣,目光中带着几分沉思,仿佛没有听到淮真的问话似的,反而问道孔宣:“你最近都吃什么了?”
孔宣立刻抱紧了怀里的小扇子,没来由地就有些紧张:“没没没、什么都没吃!”
淮真:“怎么了?孔宣最近很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