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心悦刘鸿,只想与他相伴一生,不愿给人做妾,听闻李公子与陈公子交好,希望李公子能为在下说项。”
李公子还真没有想到,蒋墨所求竟是为了这件事,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那陈县令的儿子是个耽于美色只知享乐的草包,想让他放弃到嘴的肉,可不容易,需得让陈县令开口,但他李家在这临安县内还算有几分脸面,想来让陈县令通融一二还是不难,只是需要欠下一个人情。
商人逐利,为了交好一个画师,得罪县令公子,还欠下县令的一个人情,究竟合不合算?
李公子思索片刻后开口,“在下只是一介白身,这个忙我恐怕……”
“等一等。”蒋墨突然打断了李公子的话,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在下知道贸然求助李公子实在冒昧,特意准备了一件礼物,还请公子笑纳。”
李公子随意地朝那布包看去,当看清布包里的东西时,便是呼吸一滞。
“此话当真?”
这布包里装着的是一根足有成年男人巴掌大的人参,外形看起来就和一个小人一般,充满了灵性。人参素有救命仙草之称,年份越老,药性越强,从这株人参的外表就可以断定,这必然是一根百年以上的老参,也恰好是他最急需的!
“那是自然。”蒋墨认真地道,“还请公子成全在下的一片真心。”
“好个一片真心,这个忙我帮了,你这个朋友我也交了!”李公子顿时朗声笑了起来,“在下李迁,这枚玉佩你且收着,以后得空便上李府来寻我。”
“多谢李公子了。”见他终于答应了下来,蒋墨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来。
“来来来,二位请坐,进门这么长时间,也没请二位喝上一壶热茶,实在是太失礼了。”李公子心情极好地叫来了店小二,让他沏了一壶上好的热茶,又弄了好些精致的点心,拉着蒋墨和刘鸿,又聊了好一会,才命仆从雇了马车送蒋墨和刘鸿离开。
当他们坐上马车,返回村子的时候,刘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锦哥儿,他答应帮忙,但真的有用吗?”
刘鸿也从对话中得知了那李迁就是临安县首富李老爷家的公子,虽然家财万贯,但也只是商贾之家,如何能与官员匹敌?陈县令虽然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可在临安县却是能横着走的,所以他觉得,李迁的话,不一定能够管用。
“有用,你放心吧。”蒋墨眯起眼笑得像只小狐狸。
拥有系统这个作弊器的他,对于这个世界的进程了如指掌,别看李家只是一方富绅,家里世代经商,但实际上却是当今太子的心腹,是太子的银袋子。
临安虽然地处偏远,但距离边关很近,行商和探听一些消息都极为方便。李家行事一向低调,陈县令昏庸无能,李家只需要使些银子,就能让他大开方便之门,故而在这临安多年,也无人得知李家的底细。李迁不愿意为了蒋墨那点小事,得罪了那心眼如针尖一般小的县令,以免耽误太子的大事,但这支人参让他改变了主意。
如今即将入冬,皇后当年生养太子的时候伤了身子,身体虚弱,太子每年都会四处采买上好的人参给皇后熬煮汤药补身。然而每年采买,这好参越来越少,眼瞅着太子愁眉不展,这支百年老参的出现实在是太及时了。
与皇后的凤体相比,蒋墨所求之事,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如果陈县令非要为了他那个草包儿子找李家的麻烦,大不了这县令之位就换个人来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