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小妹没说话，心里却有点担忧，害怕那只饿鬼不像饿鬼了，她要是觉得这个烤鸭不好吃，岂不是不肯走？

夹杂着这种担忧，她在莫雯雯的帮助下，先把煤炉的火封上。然后等李大哥切好烤鸭，端着要进去房间时，她也跟着进去了。

莫雯雯跟到门口那里后，始终不敢进去，只伸了个头进去看了看。见李母正在床上半靠着假寐，她安静的时候，跟平常并没什么不同。

李大哥和农小妹进去后，李母便睁开了眼睛，然后兴高采烈的，从李大哥手中接过了那碗烤鸭，先等了等，接着又问。

“咋了？儿子，筷子都不给我拿一双进来，你还想让我用手撕着吃呢？这可是鸭子，只听说有手撕鸡的，可没听说有手撕鸭的。”

李大哥听后愧笑了笑，赶紧又出去拿筷子。

农小妹便趁此机会，对着李母头顶上的那团东西问：“欸，你能吃饱了不？要不要再给你煮一些米饭？”

“不用不用，在你来之前，他们家天天给我吃米饭，吃得我想吐。可不吃又饿得慌，现在我才不想吃那破米饭。”

农小妹便笑了笑不再说话，门口外面的莫雯雯听得真切，知道农小妹是在跟那东西对话，她的身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赶紧悄悄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往里面多看一眼。

李大哥拿了筷子来给母亲后，也立在农小妹身边，两人一起候着。

李母这会的吃相，已经变斯文了好些，她一块一块地夹起烤鸭，放进嘴巴慢慢地嚼、慢慢地尝，吃得巴哒、巴哒地响。

吃到最后，碗里只剩下鸭头、鸭脚、鸭脖子这些了，她才用手摸了摸肚子，打着饱嗝对李大哥吩咐。

“儿子，去，替我倒碗开水进来，我已经吃饱了，现在有点口渴。”

李大哥连忙开心地应道：“好好好，你吃饱喝足后，可不能再闹腾了啊。”李母只轻飘飘睨了他一眼，没答话。

待他出去后，李母这才转头看向农小妹，向她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