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濑因疼痛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绿谷出久已经扶起最后之作从他身边撤走。一方通行也没打算在杂鱼身上浪费时间，便一同跟了上去。

等到三人都离开地铁站，又给最后之作的伤口包扎消毒后，绿谷出久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对方的能力是痛觉储存，即使发作，他自己身上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件事本就是川濑出手在先，若是他人询问起来，他也只能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往肚子里咽，除非他想放弃雄英学生的身份。

“谢谢，一方通行君，没想到被你救了两次。”绿谷出久挠了挠头，这些日子里，他似乎一直在给他们添麻烦，可他们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

“救你？才不是，只是我向来和那种人合不来。”

一方通行想，如果换作是在学园都市，那人准要付出点断手断脚之类的代价来。只是现在他身处横滨，最后之作也在他的身边。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搞得身边满是腥风血雨。

完全不知道一方通行刚刚已是手下留情，绿谷出久还为川濑捏了把汗。

虽然一方通行是他的救命恩人没错，但他总觉得对方不是什么正派人物。如果真的把他惹火了，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一方通行君刚刚做了什么？是你的能力？”

“算是吧。”

“是把伤害反击回去了吗？好厉害的能力，如果一方通行去做英雄，不出多久就能达到顶尖的水平吧？”

听到“英雄”一词，一方通行不由地皱紧了眉，感到了一丝烦躁。

“抱歉啊，我向来讨厌自称正义的家伙，虽然我不再拘束于善恶，但怎么说还是恶大于善的。”

绿谷出久知道他有自我贬低的习惯，但还是忍不住反驳，“可你刚刚不是出面帮了我和最后之作吗？这不就是善意？”

一方通行啐了一口，“我帮助你归根结底也是利己，算哪门子的善意？”

“利己？”绿谷出久稍微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说，一方通行……已经把我当做朋友了？”

“……”

一方通行无言地斜了他一眼，扭过头继续走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