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院

不过,她转念一想,想起元晦还有一袋子金子也就收了自己这不必要的担心。

元晦也没多解释,拦下了要送自己的甄停云,道:“不必送,我自己出去。”

甄停云依言顿住步子。

两人话别,元晦独自一人出了客栈,方才走了几步便见两个佩刀侍卫从边上出来行礼,跪倒在地,恭谨唤道:“王爷。”

元晦,又或者说是傅长熹,他步履如常,不仅没有停顿,甚至没有看这两人一眼,面上淡淡,问了一句:“车备好了么?”

侍卫立时便道:“已备好了。”

不一时,便有一架极低调的青顶马车从角落驶出,无声无息的到了傅长熹的面前。

傅长熹上了马车,正要开口叫人驾车回西山别院,忽然动作一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然后,他半直起身,用指尖挑开车帘一角,抬眼往客栈处看了一眼。

月明星稀,夜色昏昏,那随风传来的箫声却是婉转悠扬。

就如同拂过荒野的晚风,月光皎皎,如霜雪般洒落在晚风里,随着微凉的晚风拂过荒芜的山野,一寸寸的抚平田地上的深浅沟壑,一点点的拂动溪流上的粼粼波纹。在这样的静夜,在极致荒凉的寂静里,有清音自山野深谷中回荡开来,怅然而悠远,远远的散落开去。

傅长熹阖眼听了一会儿,淡色的唇瓣不觉浮出些许笑来,自语道:“倒是长进许多.......”

这世上,能吹出悦耳乐声的人很多,但是能够融情入曲,以情曲动人心的却很少。前者靠的是勤学苦练出来的技巧,后者却是万中无一,上天所赐的天赋。

傅长熹心知:既有此曲,甄停云在箫曲上便已算是初窥门径,若是日后发挥正常,考女学之事也算是定了一半了。

笑过之后,他并未多耽搁,很快便放下车帘,淡声道:“回去吧。”

于是,一行人便趁夜回了西山别院。

作者有话要说:停云:这一定是先生给我的传家宝。

元晦:...不,是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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