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的过程里,羽张简单地说了一下昨天的事情。
“所以,他们并不是死在争斗之中,而是为了拯救别人,直到最后,他们依旧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这个身居高位的年轻人,语气是一贯的温和,他走路的姿势非常英气挺拔,是属于军人的硬朗,与他稍显柔和的外貌一起,给人一种矛盾却又非常独特的印象。
他的目光落在遥远的天际,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眸光却冷静深沉。
夭夭看着他的侧脸,想了想,晃了晃他的手,“羽张哥哥,巧克力,吃了吗?”
羽张迅眨了眨眼,低头看她,一脸真诚,“吃了,很好吃,谢谢你。”
夭夭满意了。
后头的善条趔趄了一下,惊疑不定,“羽张,那个巧克力你不是……”
“善条,”羽张打断他,满脸写着认真,“去把速人和秋人找回来吧。”
“……哦。”
善条摸摸脑袋,一头雾水地被岔开话题打发走了。
“以后他们会怎么样?”夭夭问。
羽张笑了笑,“secpter4会收养他们。他们不会没有亲人的。”
夭夭歪头,“迦具都先生他,已经忍不住了吗?”
羽张面色平静,他轻轻叹了口气。
……
夭夭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喜欢经常往外跑的小孩子,与到处跑来跑去玩闹相比,她更喜欢待在实验室或者图书馆里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做研究。
只不过爹地常跟她说,她应该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解现实与理想的不同,不能沉溺于书本和实验之中。
否则很容易就会犯下和他曾经一样的错误。
那是什么样的错呢?
夭夭好奇地问过,但是爹地只是苦笑了一下,眼眸深处,露出些许隐痛。
夭夭于是闭嘴不再追问这个问题,开始三天两头往外跑。
后果就是,每次她外出,家族里就要一阵鸡飞狗跳。
夭夭每次出门,目标都相当明确,比如去亚马逊原始森林观察野生动物,或者去尼斯湖潜水找水怪,探寻百慕大三角洲之谜,研究埃及金字塔构造,琢磨玻利维亚的太阳门成分,寻找圣殿骑士团的宝藏……总之各种稀奇古怪的未解之谜全被她研究了个遍。
隔壁彭格列的某个暴躁守护者和她一拍即合,一大一小趁着假期结伴出去过好几次。
就是负责保护她的野猿一度濒临崩溃,就连伽马偶尔也开始为会不会中年秃头而担忧起来。
黄金之王和夜刀神狗朗大概对此深有感触,姓威斯曼的这些家伙,似乎天生就有着让人头疼的家族天赋,顶着一张无辜的脸,却净爱干一些让人头疼的事。
……
夭夭还是第一次白天来镇目町,她撑着小红伞,哼着欢乐颂,一蹦一跳地走在街道上。
白天的镇目町看起来,就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有无所事事地闲逛的人,也有步履匆匆的行人。
夭夭在小公园的树下找到了要见的人,只不过除了她要找的人之外,那里还站着两个人。
“跟你说话呢小鬼!你装什么聋!快给我起来!”
“这么嚣张,信不信爷爷揍得你满地找牙!”
“前几次让你给跑了,今天你可没那么走运!”
“老大,这小子好像睡着了……”
“什么?!!!可恶!!你这是看不起谁啊,醒醒!”
带头的黄毛青年抬脚就要踹过去,夭夭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从兜里找出一根棒棒糖,她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手上动作却毫不迟疑,抬手就朝黄毛丢了过去。
“诶呦!什么东西!”
黄毛捂住头,回过头来。
穿着一身黑衣撑着红色小洋伞,像精致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笑眯眯地站在那里,她竖起手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歪了歪头。
“可以轻一点吗?”
她眨眨眼,神情可无辜了,“会把尊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