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看许茵的眼神不经意间变了几变,他不知想起什么,眸色暗了暗。
“那个陈亦森,他对你好吗?”
许茵没想许攸会忽然问这个问题,她稍稍想了想,“好啊,对我可好了,不然像你姐我这么聪明漂亮的人怎么可能会嫁给他,你姐又不傻。”
许攸如墨般的眉眼微皱,“可我之前在网上看一些爆料,他是个花花公子,很多前女友。”
“那些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放心好了。”许茵说着笑嘻嘻的看向许攸,“嗯,看不出来你对我这么关心啊,看在这个份上,刚才你输了多少,我把钱转给你。”
许攸不屑的道,“你以为我在乎那点钱。”
“那既然不在乎,再下去多玩几把呗,赢了是你的,输了是我的。”
许攸脑海里不由再次浮现刚才在牌桌上,许茵和陈亦森那副腻歪的画面。
“不去,手机给我。”
许茵把从许攸那里抢来的手机往大衣口袋里揣了揣,起身,“你下去一起玩我就把手机还你。”
“算了,我睡觉。”
许攸再次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一副就要睡觉的样子。
就这么一个弟弟,许茵想不关心都不行。
她叹口气的重新坐了下来,“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和姐说说看,说不定我能帮你。你小时候有什么烦心事,不都是我这个当姐姐替你摆平。你要相信你姐我的实力,知道吗。”
许茵越是对他表示关心,许攸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心里便愈发不怎么是滋味。
以后她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可能就再不会像如今一般再去关心他。
许攸从床上坐了起来,认真凝视着许茵,那张明明阳光帅气的面庞,严肃的像个老干部。
许攸:“姐,你以前不是说不想那么早嫁人的?你还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嫁人后鸡毛蒜皮的事情多了影响工作,你怎么自己说过的话那么快就打脸。”
许茵这两年没少被家里催着相亲,特别说过年期间,所以近两年她都特不愿意回老家。
许茵深看许攸一眼,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哈哈笑了起来,“哎呀我的傻弟弟,你别告诉我你之所以闹别扭,是不想我嫁人?你以前不还挺嫌弃我说我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搞半天你都是口是心非。原来你这么粘我,哈哈哈看来我这些年没白疼你。”
许攸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高冷男神,此时在许茵面前,却十足像个纯情小男生。
他被许茵说的不大自在移开目光,面上浮现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并没有否定许茵的话,而是闷闷道,“我以前那是在和你开玩笑,你生理年龄虽然是老大妈,心理年龄却低幼的不行,那么早结婚也只有被骗得份。”
听到这话许茵不大乐意了,她心里年龄低幼?
她要是低幼,那世界上就没有不低幼的女人。
算了,看在她这个傻弟弟是关心她的份上,不和他一般计较。
许茵笑眯眯安抚,“好啦,你放心,不管我结不结婚,你都是我最亲爱的好弟弟,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弟弟。”
许攸听到这话没作声,但那张原本冷着的脸,变得温和不少。
许茵安抚完许攸,把手机还给他。
“躺够了记得下去,你走后琴姐她们都在说你看上去好像有心事。再者,我说到底已经嫁人了,这个家你才是正经八百的东道主,总不能要我一个人去招待客人吧。”
许茵说完起身就要离开房间,身后传来许攸再严肃认真不过的语气,“反正不管你嫁不嫁人,你永远都姓许。”
这句话听得许茵心口颤了一下,随即软了下来。
她转身,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明媚且温柔,“当然,我不仅永远姓许,还永远都是你姐。”
话落,两姐弟四目对视,忽的,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
窗外的阳光懒懒洒了进来,落在地上形成两道光斑,光线下,细小的灰尘在空中跳舞。
那样温暖而美好。
许茵从房间出来,迎面碰到陈亦森。
她诧异,“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刚过来。”陈亦森说话时目光透过半掩的房门往许攸房间扫去,他用眼神示意许茵,小声道,“你弟弟怎么样?”
许茵拉着陈亦森往自己房间走,进房间后她关门,这才开口,“我还以为他怎么了,原来是舍不得我嫁人,估计刚才在牌桌上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秀恩爱,感觉自己失|宠|心里不是滋味。”说着她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一下,“想不到我在我弟弟心里的分量那么重要,不枉我以前那么疼他。”
刚才在桌上陈亦森感觉到许攸看他时那略带有些敌意的眼神,不过他看破不说破。
虽说明知道许攸是她弟弟,但一想到许攸对许茵的依恋,心里便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陈亦森把她抵在墙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那在你心里,我和他谁更重要?”
许茵无语的瞧了陈亦森一眼,这家伙的神色表情竟然和许攸一样,很是认真和严肃。
“你确定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我觉得一点都不幼稚。”
许茵无可奈何的微叹口气,“好吧,为了哄你开心,当着你的面,我当然得说你在我心里比较重要。不知道这个回答,您陈总满意否?”
这么流于表面敷衍的回答,陈亦森自然不满意。
他离许茵更近了一分,凑到她耳畔,一字一句,“到底谁比较重要。”
许茵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她弟心里不是滋味就算了,为什么眼前这家伙一把年纪的人,还要问这种幼稚可笑的问题。
“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两者没有可比性。”
“不,我是你老公,老公的身份,应该是既有亲情又有爱情。所以综合下来,肯定是我在你心里比较重要。”
这句话,许茵完全无法反驳不说,竟然还觉得很有道理。
她唇边滑过一抹无声的叹息,“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之您老人家高兴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