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宁桃夭都制作各种米糊,面糊,肉沫给方逸云送去。
方逸云实际上只有十八岁,比李牧也就小了几个月,可是论心性,却比李牧差得远了。
之前宁桃夭遇上他时,还觉得此人很坚强的,可是相处几日下来,发现他内心极软,甚至可以说软弱来形容。
她有点想不通,长安侯之前也算是以勇武著称,为何他的儿子,咳咳咳……
宁桃夭将一碗肉沫米粉端进来,正巧看见方逸云在抹眼泪。
她愣了愣神。
也幸亏她知道方逸云在短短一年间遭遇人生巨变,不然,她肯定觉得这男人太娘炮,太没用了。
她悄悄走进,将肉沫放在他右手边的桌案上。
方逸云感觉到有人靠近,蓦地抬头,眼角还带着几许经营,尴尬地垂下脑袋:“对不起,让夫人见笑了!”
他声音细软甜糯,真的很像个小受,我见犹怜。
宁桃夭无语地抹了把汗,讪讪道:“没事,你一定又想自己的家人了,很正常,我夫君的父母祖父一家都是被妖后迫害的,有时候半夜里他也会伤感。”
李牧是伤感,但从来不落泪。
不过,方逸云却自动脑补,认为李牧也哭鼻子……
他顿时破涕为笑:“谢谢夫人!”
“吱嘎——”
又是一声,李牧进来。
这几日夭夭总是往方逸云这儿跑,李牧都有点吃味了,这死丫头,要关心人也不是这样的,你想关心他和我说呀,我会来关心的,你就不用了。
那怨念的眼神凝视宁桃夭,大意是如此。
宁桃夭噗嗤一声笑,瞪了眼李牧:“酸溜溜的,你今儿个吃醋了?”
“嗯,吃了一坛子!”
李牧坦然承认,走到边上拿起肉沫羹给方逸云喂着吃。
没辙,不想让媳妇儿太接近他,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方逸云看着李牧的样子,暗暗好笑,虽然他没有李牧那坚韧的心性,但至少也不低的,自然看出他这是吃醋了。
他笑道:“恩公,我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以后自己能吃的。”
“嗯,这样啊,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