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夭深吸一口气,满嘴的胡说八道安慰自己。
她伸手去扒衣服。
第一件外袍被她扒下。
她撕出一团布片,拿去溪水里清洗。
忽的,她瞅见水中的倒影,当即尖叫起来:“啊,这人谁,我吗?怎么长这么丑……”
又黑又瘦,头发枯黄,这……难看死了,呜呜呜!
“该死的钱氏,都是她虐待导致的!”
宁桃夭一边在心里问候钱氏祖宗十八代,一边把脏兮兮满是血迹的衣服碎片清洗干净,这才回到男人边上,继续扒衣服。
外袍,内袍,中衣,里衣,最后才是一套贴身衣物。
晕了个菜,宁桃夭真有点恼火,很想骂人,这些古人就喜欢穿层层叠加的衣服,害她脱个衣服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真是气死她了!
总算将这人身上的衣服扒个干净,露出满是鲜血的伤体。
宁桃夭这会儿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这男人……身材真是太好了,虽然皮肉上都是血和伤口,但那腠理分明的肌肉,光是那线条,便有十足的诱惑力。
该死的,这回真要长针眼了!
宁桃夭连忙伸出小爪子捂住小脸,手感触及脸庞,上面火辣辣的烫。
可偏偏,她还是忍不住拨开两根手指,从细缝里看过去。
这一刻,宁桃夭有种冲动,想看看这男人究竟长啥样?
按捺住内心的小悸动,宁桃夭连忙转身,将洗干净的布片拧干,轻轻擦拭,将他伤口上的污泥和鲜血慢慢擦干净。
这项工程很费劲,属于慢工出细活的,她一连换洗了几十次布片,溪水都染红了,才将男人身上的伤口清洗干净。
还好,这人的伤势大部分是浅表层伤口,最深处也才半厘米,之所以之前看上去好像伤得很重,还是因为昨晚的雨夜和这山里的淤泥,混合着导致好几处伤口发脓溃烂。
现在,都被她处理了,一些烂肉用干净的小树枝挑出来,只要包扎下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