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就钱氏那种人,才能教导出这样的熊孩子!
宁桃夭紧了紧藏在被子里的拳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里念叨:就是个熊孩子,不和他生气,姐不和他生气!
可她真的好气啊!
算了,先吃一口肉包子压压惊。
宁桃夭这么想,抓起油纸包摊开,只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气!
油纸包里的肉包子,好端端躺在上面,只是包子缺了个口,里面一大团肉,全没了。
宁桃夭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肉馅儿的去处?当即恨恨地看向小男孩。
这个异母同胞的弟弟,宁金宝,真是……太!可!恶!了!
宁金宝欺负了二姐,很得意,他似乎有意站在这儿等宁桃夭吃包子的时候看见里面的异样,故意气她的。
宁桃夭深吸一口气,这才压制即将暴动的情绪,回眸凉凉的看了眼宁金宝这熊孩子。
宁金宝昂着头颅瞪他一眼,便转身抬脚走人,瞧着他的嘚瑟样,跟斗胜的公鸡似的。
“这小兔崽子!”
宁桃夭终于没品的爆粗了,就差扑上去狠狠揍他一顿,忽的,她瞥见靠着草床破旧墙壁上爬了一只毛毛虫。
如今开春了,蛇虫出来是很正常的,宁桃夭原本不在意的,但看见手里只剩下一个白面壳的包子,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看了眼还没踏出房门的宁金宝,这货走的很慢,背负双手跟个老太爷一样,是有意气死宁桃夭。
宁桃夭冷笑一声,麻利地从墙上将毛毛虫抓下来,然后指甲一掐。
毛毛虫立刻断成两截,粘稠的绿色汁血溢出来,她忍着胃部翻腾的恶心,将半条毛毛虫扔进白面团子里,然后搓揉了一下。
九岁的小男孩,心眼是坏,但心思肯定没宁桃夭这个活了快三十岁的大龄剩女多,只见他刚要走出房门,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尖叫。
“啊——”
声音很尖锐,正在煎药的宁招娣都听见了,急匆匆跑过来,更别说宁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