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想法
李叔对于李恨水的了解也有限，不过知道现在李恨水养在董家也就差不多了，回头见到韩岩松，询问询问他应该也能够有个大概，陆灼华又同李叔随便聊了聊以前的事儿，一直聊到李恨水回来。
他前脚进来，大牛随后就跟了进来，见陆灼华在这儿十分惊讶：“你咋在这儿？”又下意识看了眼李恨水，就见他微微皱眉。
从方才短暂的接触看来就觉得陆灼华并非什么善茬，却也没有想到不过这么一会没见，她就跑到这儿来了，并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突然的回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这会儿看着陆灼华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陆灼华却丝毫都不惧怕他，哪怕她跟李叔询问许多他的话，也完全不害怕李叔会告诉他，面对他的横眉冷对，一派坦荡。
李恨水越发气恼，却偏偏没法子发作，这会儿忽然感觉到汴京的好处来了，在那边他所接触的人也八卦，不过哪怕他们心里在好奇，也还是会维持表面的礼仪，十分懂得分寸，而不会跟这边的人这般，不懂脸色，想要知道就打破砂锅问到底。
也不知道李叔都说到了什么地步，李恨水忽然有些头疼，眼角余光望向老陈，眉头皱的更紧又是一个意料之外，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老陈，倘若老陈说出他的身份，自己的计划还是否能够顺利进行？
当初自己之所以会请命完全是听从别人的建议，想要为了家族尽一份心力，倘若这次事成，就是大功一件，家族受益不说，自己也能够因此而博一个好的前程，自己也不必太过依仗董家，也能对自己以前的家庭救济一下，一时半会又忍不住想到自己这会儿在董家的境况，顿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回来了？”李叔见到李恨水回来热情万分，又看到大牛，面色又是一喜，盯着他打量了会儿，道“也就是半个月没见，咋感觉你变样了呢？”
大牛扑哧一乐：“咋变了？不还是那副样子？”
“模样还是那个模样，不过总觉着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李叔摇头，并不赞同他的话，又定定的看着他会，忽然眼眸一亮：“对了，就铁根说过的那俩字，叫啥来着，气，气……”
“气质？”李恨水补充道。
“对！就是气质！？”李叔使劲儿点头，“你气质稳重很多啊。”
说着的时候心中又有些惆怅，想来他娘若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定然是极开心的？不……不对，按照她那个挑剔的性格只怕会更心疼儿子，可能会说，她儿子她养了这么久从来单纯，出去不过半个月的光景，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指不定受多少委屈呢？
李叔叹了口气，开口询问道：“这段时间没在家是去哪里了？日子过得可好？好像瘦了些，外面不比家里？这次回来还走吗？”
“……您这是让俺先回答哪个？”瞧见李叔便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娘亲，大牛心情低落，却又不想要破坏大家的兴致，强自扯出一抹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李叔同他认识多年，对他也算有些了解，想到他如今的心境不免有些心疼，也强笑起来，“就说他不一样了，都学会了开玩笑，可比从前那个木头一样的大牛有趣多啦。”
语落两人相视而笑。
“这段时间离开家是想要出去卖药材的。”哪怕这会儿已经知道，其实两个人出去说不定就是个幌子，可是事实上也只有这一个理由，倒也不算是说谎，大牛目光真诚，继续道：“这段时间过的也不错，俺还拜了个师傅，学习医术呢。”
“学医？”李叔闻言有些惊讶，忽然想到大牛虽然愚笨但好歹也是跟徐絮青长大的，从懂事起接触药材甚至比人还要多，也算是耳濡目染，况且他对此确实是十分有兴趣的，李叔由衷的为大牛高兴，“这样一来就算以后你娘亲不会来也还有你，乡亲大伙儿总算不用发愁了！”
听到他娘，大牛脸色顿时又难看起来。
李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见大牛难受的模样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怪自己一时说错了话，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就是想要收回也收不回了。
倒是李恨水，见大牛面色难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小子行啊，没想到竟然还学会了这手，以后在努努力，说不定我们都要仰仗你生活呢、”
大牛眼神有些飘忽，他之所以会学习医术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从小耳濡目染，对此十分熟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娘亲，娘亲的医术高超，却一直只是在这个小村子里面，从未出去过，大牛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了解母亲，知道她并不甘心，便想着自己修炼医术，将来如果可以便带着娘亲出去，也算是了却了娘亲的一件心事了。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回来竟然连娘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点头绪都不清楚，这让他十分受伤，不过对此却越发坚定了内心的信念。
娘亲对于自己自来十分宠溺，如果自己能够有出息，自然是她最期望看到的了，到时候不论娘亲究竟在何处，不论出了什么事儿，只要自己将医术修炼好，可以最好能够在更大的地方施展拳脚，到时候说不定能够更有希望找到娘亲，即便真的找不到，到时候自己威名远播，说不定娘亲也能够听到他的消息。
更何况，方才他同李恨水聊过之后，知道李恨水现在就在汴京，汴京是天子脚下，各种消息想必都十分灵活，倘若自己去了那边……
徐大牛充满期望的看着自己儿时最要好的伙伴，心中瞬间升腾起希望。
李恨水自然没有错过他的目光，冲他弯唇一笑，点了点头，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更让大牛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