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此时的地下室,张灵已经把许默带恍惚的卓佳,戴了顶压舌帽,就直奔任叔开的玉石斋。
远远地,卓佳就看到任叔的玉石斋门堪罗雀,那有任叔在时,那么红红火火穿流不息。
果真应了那句,人走茶凉,一片萧条。
卓佳心酸,如果不是她,任叔不会遭此横劫,她心里不好受,像被针扎似的,密密匝匝。
待她走到店里,就发觉萧条之色越发浓厚。
三、五个店员凑在一起,神色颓然的看着对方发呆,那像曾经热闹非凡,座无虚席的接待客人。
更连她走了进来,那些店员都没发现,呆呆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卓佳心凉,心涩的有些抬不起头。
就在这时,通往贵宾室的门被人从里拉开,团团而坐的店员,猛的一惊,抬头就看到了卓佳。
其中一个赶紧站了起来,就听到一道极为嚣张跋扈的声音道:“那我不管,反正明天你要不把钱凑齐了给我,我就叫人来店里搬东西。”
卓佳赶紧看了过去,就见任叔的老婆林玲,泪流满面的哀求:“邓老板,您就行行好,再宽限几日,这是老任留给我们孤儿寡母唯一的念想了,不能就这么没了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行不行?”
喊的声音最响亮,也最嚣张跋扈的邓老板,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看了眼所有人,燥怒的就骂了句:“看什么看,你们老板欠了我五千万石料钱,我难道不应该来收?”
回头,又冲着林玲吼:“任夫人,您也可怜可怜我,五千万啊,那又不是五百五千,我体谅你,你也体谅我吧,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这钱我必须要收回来,不然,你让我一家老小怎么活?”
林玲哑然,哭的越发灰败和撕心裂肺。
这时,屋里其他的几个人,也缓缓走了出来,其中一个小声的劝。
“任夫人,你也知道,这年头赚钱不容易,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看老邓那就有五千万了,我这也是有三千万,再加上周其,阚正清还有于瀚的,都差不多一亿四千万了,这钱不给,是要死人的呀。”
话一说完,另一个也道:“就是,这人不死也死了,你说你还非要个什么公道呢,讨来讨去,真要对薄公堂,人家法院可就不会有那么高的赔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