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和白运锋，打了十几年交道，才有今天这样，想来便来，不用约时间的交情。

白叔哭笑不得，试着就说了句：“那如果不成呢？”

尹森不以为意，笑的依然霁风朗月，重新把宝瓶又塞到卓佳手上。

卓佳不敢接，但强塞下又怕把东西给碎了，只好小心翼翼的捧着。

“瞧这话说的，就算不成，那卓小姐也是你的徒弟，我这个做长辈的，还不能送她个升学礼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就没意思了，白叔只好笑纳的示意卓佳收下，并且看都没看的就指点道：“这宝瓶可大有来头，既然如此，佳佳你就说说看吧，若能说准，收了也无妨。”

自从知道卓佳有宝眼人的天份，白运锋就知道，卓佳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顺，也越飞越高，所谓潜龙在渊，一有机会，她的天赋自然会让她一发不可收拾，那么做为她人生中的启蒙导师，与其嫉妒拦堵，还不如助她青云直上。

只愿她将来会念着他的好，会返哺于栎栎，也算是给女儿拓实一条人脉。

可卓佳这会，心里却是百转千回，拿捏不定。

首先，个中要害，还有利益关系，她很明白，不过就是尹森觉得她前途无量，所以想埋个人情，将来也好打交道，所以这礼，不管多贵重，她都可以但收无妨。

而白叔做为她的第一个导师，不打压雪藏，反无条件助她直登龙门，为的也是白栎，可以说是父爱如山。

那怕没有今天的相助，她对白栎，也是情同姐妹，所以这人情，她也能受之无愧，并心存感恩。

所以眼下，她最纠结的是，收还是不收。

收的话，这东西是高仿，与她欠下的人情不相对等，当然了，她也会很小心眼的揣摩，尹森这是什么意思。

拿个高仿当重宝人情，当她是傻，还是蠢？

但要不收的话，瞅着白叔又是一片赤诚坦荡，并真把她当自己人一般看待，这份心意，它首先就是无价。

百转千回里，卓佳到底还是定了定神，然后青涩腼腆的咳了咳，一边仔细打量宝瓶，一边问道：“这是从苏富比拍回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