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

小时候的阮月舟真是太聒噪了，看着此时脸上又恢复笑容的摇着折扇的男子。谁会想到长大后的阮月舟，会变成一只老狐狸？

江羡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点头道：“好。”

千里之外的江州，收到书信的周延昌一夜未眠。

江羡是他的关门弟子，这些年来他一直把他当半个亲儿子看待。本以为他这次回京城，是处理家中的一些事务。可谁曾想到，收到他的来信时，他的学生居然已经到了关外的前线领兵了。

贾氏也见到信了，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周延昌，问道：“如今仗还打得厉害？”

周延昌点头，虽然说江州已经到了温暖的春日。但大周北部的关外，仍然是千里风雪。那些外族的军队掠夺周边村镇得到好处过后，就像见了血的狼。面对这么大一块肥肉，怎么可能轻易松开嘴？

而且，他还听说。

前些年，关外的部族里出了一个好战的首领。他的出头就是由无数族人的鲜血染就的，他也趁此统一了不少小部族，导致这次战事的规模空前的浩大。

“阿月她……”贾氏又想起自己的亲生女儿，才说出三个字，就忍不住哽咽起来。

周延昌又何尝想不到？只是他一向把情绪藏得深而已。如今，看见妻子眼泪婆娑，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拍了拍贾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