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半夜才从缅甸出发,所以回国的时间也往后推移,等我们看到中国土地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在头顶。
还是那个码头,还是那辆货车。条子派人将我们送回到江城市区,临走前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祝你好运。”
在床上修整了一夜,我的精神终于恢复了一些,而王唠也在下船之前提前给麻三和邹金明发去了消息。我们陆续从货车上下来,他们开着两辆车已经等候多时。
我让麻三先把身上有伤的人都送到医院处理一下,尤其是李东,那颗子弹还留在肩膀里面,必须要尽快手术取出来。剩下那十个姑娘则全权交给了邹金明,我们虽然是混子,但不是贩卖人口的混子,也做不来这种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情。
我交代了邹金明,先带这些姑娘找个地方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然后问一问她们的家都在哪里。能说出地方来的都给买票送回去,说不出来的也妥善安排了。剩下那一个越南姑娘和两个泰国姑娘也试着交流一下,实在不行就联系联系警察局,让警方想办法将她们送回国去。
折腾了一圈,许东庆将我和王彪还有江无姓先送回了城东别墅,窦凝小翠正挤在沙发上看电视,黎清沐则去了建材工厂还没回来。两个人看着身上伤痕累累的我们先是一愣,随即几步跑到近前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她们的状态来看,好像并不知道我们去了缅甸。
王唠和卫庄没有随我们一起回来,王唠的身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到医院里封了六针,接下来得挂一个星期的吊瓶才能出院。我把受了枪伤的李东和他安排到了同一个病房,由冯虎带着几个兄弟一块照顾着。而卫庄则跟着邹金明的车走了,具体去做什么,神神秘秘的也没交代清楚。
小翠听说王唠住院了,瞬间就变了脸色,拿上外套手忙脚乱的就往外跑。
我笑着叹了口气,一边高声喊着让小翠别着急,王唠那货没什么大事,一边给许东庆使了个眼色,让他也回厂里继续忙吧,顺便开车把小翠送到医院里去。
王彪身上虽然没什么大伤,但小伤不断,肩膀上被子弹划破的伤口也敷上了厚厚的绷带。窦凝一脸心疼的看着他,摸摸这看看那,生怕他什么地方还有伤口。我坐在旁边咳嗽了两声,随即摆摆手道:“你们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这么腻歪,去去去,上楼回自己房间去,别在我眼前秀恩爱!”
俩人咧嘴一笑,随即窦凝搀扶着王彪,三步一亲嘴的去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