觍老三仔细打量我一番,随后咧嘴笑道:“小飞,你现在可真他娘的学坏了,年轻人火力旺,憋得难受了可以来城北找三哥。这些个缺德犯罪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干,这姑娘什么情况,是活人吧?”
我苦笑一声,把黎清沐安放在汽车后座,随后做进副驾驶里解释道:“三哥,您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说王唠精虫上脑还真有可能犯点错,我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姑娘你之前见过,是我们自己人,让旁人给下了套子。如果今天晚上不是及时我过来,怕是真的要有缺德犯罪的事情发生了。”
觍老三点点头,发动汽车继续往前走去。路上,我问他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哈哈一笑:“这里可是城北,老子的地盘,今天中午在农家院喝多了,一直睡到天黑。本来不想走了,可皮革厂那边出了点差错,我这不就连夜赶过来了。要说现在这帮小弟,没他妈一个靠谱的,跟彪子比差远了。
对了,你又是什么情况,大半夜的,到底是谁要做‘缺德犯罪’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将黎清沐的事情说了一遍,觍老三听完也是连连咋舌:“现在的人的确不能随便相信,人心隔肚皮,外表看着老实,指不定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今天咱哥俩遇上也算是天意,干脆你也别回城东了,跟我一块去皮革厂。我安排个好地方让黎姑娘休息,咱哥俩有日子没见了,必须得喝点!”
觍老三虽然嘴上问我,可其实根本就没有等我同意,一脚油门下去,吉普车已经奔着郊区皮革厂去了。反正现在黎清沐已经安全了,所以我也不再担心,索性就点头答应。没多久,我们就来到城北郊区的皮革厂,远远的就看到场子大院里密密麻麻站着一百多个人,似乎都在等着觍老三。
那些大多数都是穿着工服的工人,还有不少负责看场子的小弟,见到吉普车,立刻有一个竖着平头发型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迎了上来。站在吉普车旁边,看看觍老三又看看坐在副驾驶的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单独对觍老三说。
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摆摆手道:“那什么,你们聊,我先去后面看看黎清沐。”说完正要下车,却被觍老三拉住,他转头一看那平头男子:“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避讳的,到底出什么事了,赶紧说!”
一听这话,那平头男子也不再支吾,当即应声道:“三哥,咱厂子的进货款……丢……丢了……”
“进货款!?”
觍老三一瞪眼睛:“进货款不是一直锁在我办公室里么,上次进货的时候还有,这次就没了?办公室的钥匙都谁有?”
一句话说的平头男子满头细汗,小声应道:“上次进货的时候还有,这次进货的时候我进去一看,才发现都没了。办公室的钥匙一共两把,你一把,我……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