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五个人,我和江无姓背靠背站在一起,率先出击挥舞着片刀将冲上来的几个人驱散。本想冲开一条缺口逃出去,可是这几个混子却训练有素,即便不能马上将我们制服,却也始终包围在四周,让我们无路可逃。
两个人要看着三百六十度,根本顾及不过来,跑又跑不出去。江无姓转头瞄了一眼破庙侧边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小木屋,低声说道:“咱们先退到木屋里,守着门口比这要容易许多,到时候顺着窗子跳出去!”说完不等我答应已经迎了上去,将片刀反抵在手上,闪电般挥砍出去,直接就放到了两个混子。
那两个混子都是胸口中刀,身上的衣服顿时就碎成了两部分,一圈殷红迅速从胸膛扩散开来,躺在地上一边哼叫一边退到了旁边。而剩下的混子却丝毫没有感到畏惧,包围圈也没有半点缺口,前后两拨人一块涌了上来。
我其实不是个打架的材料,如果不是之前在跑马场扛饲料练出了一身肌肉,估计我现在的情况跟卫庄差不了太多,面对这些刀光剑影心里还是有些发憷。不过当一个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求生的本能显露出来,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会跟着沸腾,让人变的疯狂。
挥刀驱散了三个混子,我连着后退几步,突然就感到左臂一凉,接着一股刺痛的感觉便顺着肩膀涌入脑海,借着月光仔细一瞧,一道十公分长的口子已经挂在了小臂上!
这就是片刀的锋利,在被砍到的瞬间人体几乎没什么感觉,等过后几秒钟伤口自动撕开才会出现痛感。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一刀是谁给砍的,不过自身也被那种钻心的疼痛给彻底激怒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冲上去,低头躲过两刀,一个扫堂腿放翻了两个人,把手中片刀竖着就捅进了两人的肚子里。
随着噗嗤噗嗤两声闷响,地上的两个混子不再动弹,应该不至于死掉,最多也就是晕过去了。
这下远处观看的胖子也皱起了眉头,顺手在旁边抱起了一根两米长度的废弃木柱,抡圆了膀子横向对着我和江无姓扫了过来。
我面对着那胖子,所以看得清楚,来得及躲避。可江无姓跟我背靠背而站,那胖子的站位刚好是他的视野盲区,再加上此刻是半夜,只有几把强光手电和煤油灯亮在四周,不少情况也根本看不太清楚。我本来已经弯下身子,可是发现江无姓没有察觉,也只好重新站起来拉着他躲闪。
木柱的速度很快,根本不容我们有那么多时间,不等我拉着江无姓二次弯腰,木柱已经扫了过来,直直的拍在了我的后背上!
木柱本来就带着分量,再加上一段距离的加速,这下打的着实不轻,锤在后背上撞的我几秒钟都没能喘上气来!也幸亏是打在了后背上,如果是前胸,就算肋骨不断至少也得折掉几根!
我站在原地张着嘴巴喘了半天,这才终于缓和了过来,江无姓瞪着我看了几秒,眼神中立刻凝聚起一股冷峻的煞气,猛的一抬脑袋,凌厉的眼神在黑夜之中将远处那胖子都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