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夕阳西下天色开始变暗，我让王彪王唠和江无姓都好好在家等着，拿了一部分塑料小包跟江无姓一起又去了东三环。

还是昨天那个地方，差不多还是那些卖家，阿强也百般无聊的站在斜对面抽着烟玩手机。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我们不再那么生疏，站在原地也有了跟其他人一样的眼神和目光。不过可能还是不太熟悉，所以整整一晚上过去，阿强那边至少卖出去了十几份，而我和江无姓仍旧是白白苦等了一夜。

早晨满脸疲惫的回去，我们在家里补觉，晚上换成王彪王唠俩人去蹲着。四个大男人就这样轮流上阵，就好像上班一样，如此一来时间说的过去，每个人也都能休息的过来。

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我们竟然一包货都没能卖出去，每天到工厂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来来回回的交易。

正当我琢磨着是不是什么地方还有问题，还是某个环节出了差错的时候，第八天轮到王彪王唠去，天还没亮俩人就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摸出几沓百元大钞往桌上一拍，王彪彻底开启了‘吹牛逼’模式：“怎么样，红彤彤的毛爷爷到手了，今天我们带的货，全部卖光，一包都没剩下。你们猜猜，我们是均价多少钱卖的！”

看着俩人得意的模样，我也笑了笑：“还能多少钱，就你们俩这智商，能保底一万块如数把钱拿回来，我就阿弥陀佛了。”

王唠摆摆手：“彪子智商肯定不行，不过有我跟着那就不一样了，今天一共带了十包货。我们遇上个夜店老板，那老板贼他妈大方，看了看成色和数量，一万五一包直接就全要了，现在这里是十五万，而且我检查了，钱都是真的。还差五万，肌肉姜那笔回扣咱们就赚回来了！”

细细一问，我才知道在午夜的时候，俩人正蹲在地上啃着面包玩象棋，突然就有个老头凑了过来。那老头穿了个破旧的棉袄，鼓鼓囊囊看上去十分寒酸，蹲在两人面前静静的看了半天。起初王唠还以为这老头就是过来看象棋的，可后来才反应过来，看象棋哪有到这东三环的破工厂来看的，阿强说过，能来这里的，要么是卖家要么是买家，只有这两种人！

于是俩人也不再玩了，看着那老头问道：“老爷子，站半天了，有事啊？”

那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米黄色的牙齿：“没啥事，我是开夜场的，出来上点货，你们这包包怎么卖？”

这老头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财力，所以俩人也没当回事，王彪张口就喊了句：“一万五。”心里琢磨着，把价格喊的高一些，如果他跟着讲价，再把价格降到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