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边,卫庄哭丧着一张脸不停道歉:“唠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太着急了,装完了也没来及试一试。这事……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听的哭笑不得,拍了拍卫庄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李蛟虽然是个怂包,但并不傻。这一刀下去若是见不了血,没准还真的镇不住他。男子汉大丈夫,放点血全当是养生了,没事。”
王唠一抬脑袋:“卧槽,那你怎么不养养生,放点血躺在边上陪我!……”
当天晚上,虎子和另外两个兄弟带着一些酒菜来了医馆,我们吃着烧鸡喝着啤酒,王唠端着碗小米粥直嗒嘴:“麻痹的,我突然发现怎么每次进医院的都是我,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不能说陪着我一起不喝酒,至少别特么在我面前喝酒啊……”
酒过三巡,虎子有些醉了,嘴里话也多了起来。他告诉我们,虽然在这红桥老苗是老大,但其实老苗也是受人管辖。在他上面还有更厉害的角色,至于这个角色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虎子的经历也很有意思,他也不是红桥本地人,而是小偷出身。爹妈都是农村人,初中毕业以后他就一个人出来闯荡,别的没学会反倒学会了一手偷东西的绝技。什么开锁撬锁,偷摸钱包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即便你把钱包藏在怀里,轻轻一撞也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了。
他以前在四川一带溜达,专门在火车站下手,活动几天就换个地方。直到有一天走到了红桥,偷谁不好偏偏给大葱的钱包偷了。那时候大葱还没有接管磨盘街,只是跟在老苗手下。
被偷的时候他没有发现,可是却让小偷出身的老苗给抓了个正着,虎子这手刚刚碰到钱包还没等伸出来已经让老苗给按住了手腕。大葱当即揪着衣领给他拎了起来,瞪着眼睛怒骂:“你个小瘪三,三只手都伸到老子这来了!找死!”说罢抓着他胳膊往后一拧就要发力。
这一下要是拧过去,那虎子这条胳膊就算废了,以后也彻底没了谋生手段。这时候没等动手,却被一个人给拦下来了。
这个人我们也认识,就是之前打过两次交道的那个姑娘,黎清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