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时候我记得汽车绕了个接近九十度的大弯,所以现在带着他们从侧边的小树林里穿行,这样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速度够快的话,一个小时就能重新回到黄岩。
松树林里比想象中要好走许多,里面的土地上有许多脚印,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穿行而过,久而久之已经在林间踩出了一条小路。
三个人顺着小路穿入其中,下到林中低谷又走到上坡,抬眼看了看前方道路,王唠突然指着左侧轻呼一声:“卧槽,你们快看,那树上是不是挂了个人!?”
我转过脑袋,顶着刺眼阳光仔细一瞧,就看到在我们左前方山坡下的一颗歪脖松树上,一个人正骑在上边不知道做些什么。走得近些,只见那是个男人,骑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一截粗长的麻绳。麻绳一头套住自己脖颈,他正在把另一头往树干上系!
这场景一看我们就知道怎么回事,高高的树干上,一头脖子一头树,分明是想要上吊自杀的节奏。
王彪这人虽然生性好赌爱吹牛逼,但心肠是好的,见到有人要自杀立刻扯着嗓子就吼了起来:“兄弟!等一下!”
他嗓门本来就粗,嗷唠一声惊起了半个林子的山鸟,那男人也是下意识抬了抬脑袋,还没等看见我们便脚下一滑掉了下去!树干那边他绳子已经系好,这么一掉刚好一头树干一头脖子,整个人直接悬在半空,舞动四肢徒劳挣扎……
王唠见状一翻眼皮:“得,上次一嗓子吓的人跳桥,这次一嗓子吓的人上吊。我发现你这嗓门……要命啊!”
出声呼喊就是害怕那男人自杀,没想到把人家给吓了一跳。王彪那还有心思跟王唠斗嘴,跳起来就冲了过去,跑到近前跟猴子一样爬到树上,摸出那把还没开刃的蒙古匕首子刺啦刺啦锯了半天,麻绳这才彻底崩碎,那男人也掉在地上被我和王唠合力接住。
男人的脸色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发紫,麻绳在脖颈嘞的很紧,虽然已经暂时没了意识,不过好在一条性命是保住了。
王彪长长松了口气,从树上跳下来走到近前,瞄了一眼那男人顿时喊出了声音:“我擦,这他妈!这他妈不是就上次跳河那哥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