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唠嬉皮笑脸道:“行行行,说正经的。他们干到一半,有个男的出来到公共厕所接电话,正好我也在里边蹲着。就听见电话里有人问他什么时候动手,他说不着急,等老神仙来了再说。后面好像还提到了微型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具体听不太清楚。小哥,这没准又是一伙玩仙人跳的,不知道准备算计谁呢!”
我叹了口气:“你管他是不是玩仙人跳的,反正算计的不是咱们就行了。还有,芸姐刚刚特意上来说了,以后遇见这类人就远远躲开,只要不涉及到足浴城的利益就不用理会。你管好自己的耳朵和那张欠嘴,祸从口出,闹出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
正说着,远处的房门打开,阿芳披着浴袍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百元大钞。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脸上也透着潮红,走起路来一撇一撇的看着很别扭……
我们立刻闭上嘴巴,等阿芳从面前走过,王唠伸着鼻子用力吸了口气:“啊……好浓的骚气!她手里少说也得五百块钱,四个人五百,平均下来一个人一百多。这么说,咱哥们也不是玩不起啊!再加上个‘内部员工折扣价’,一百块一炮!实惠!太他妈实惠了!小花那一套大保健还得八百多呢……
忙忙碌碌的一晚上,王唠仍然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我的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之前仙人跳的那个姑娘。那一面看的太过仓促朦胧,我感觉她像孔兰兰,可是又不能完全确认。
自从被小爹接到市里,虽然我在不同的环境下见过不少美女,可孔兰兰却第一个也是最特殊的一个。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在包房里所经历的事情。即便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她身上的衣服三起三落。那是我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再加上后面发生的事情,一直让我对孔兰兰存在着一种莫名的愧疚。
下班回到房间里睡觉,王唠躺下以后嘴里还在不停的念碎碎:“根据我英明神武锐智聪明的大脑来分析,玩仙人的第二伙人绝对比第一伙专业。虽然第一伙成功的敲诈了十万块钱,可是他们没想到录像这一茬。一旦手里有了影响资料,复制一份再复制一份,可就不止十万块那么简单了。
话说回来,那‘老肥猪’也真是的,看样子挺有钱的直接来咱们这找个小姐姐,人美活好水又多,岂不美哉。非得弄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来祸害,他肯定有点恋童癖!我就不挑,什么样的逼不是逼,能玩爽了就行呗……”
我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今天那个小姑娘是未成年?”
“这还用知道,别看她穿的暴露还烫了个波浪头发,其实都是故意往成熟了打扮。就那个小身板子,胸大但不挺,臀圆却不聚,走路内八字,明显没发育。小哥,你还是个处,甭着急,等咱哥们出去了,我出钱带你大保健。让你也尝尝什么叫欲仙欲死,什么叫欲罢不能……”
第二天晚上,张大娘说家里有急事所以请了假,所有的活就全都落在了我和王唠的身上。王唠大大咧咧一甩胳膊:“既然张大娘没来,那咱哥俩今天就分分工,你出去收拾我在这洗。要说这个洗床单其实也是门技术活,水温太凉床单太硬搓不动,水温太热烫手不敢搓,所以必须得用不凉不热的温水才行……”
一个星期的朝夕相处,我已经渐渐适应了王唠这张无话不说的臭嘴,虽然他每天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旁边絮叨个不停,不过那种大大咧咧的乐观性格实在非常难得,再棘手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都瞬间变的简单了许多。有时候我感觉他是老天派过来折磨我的,有时候却又觉的他是老天派过来帮助我的……
晚上七点多,一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头走了进来。老头脸上带着墨镜,穿着一套板板正正的灰色中山装,看起来就跟以前的国家老干部一样。他留着个山羊胡子,腋下夹着公文皮包,步伐缓慢的走到台露出一口大黄牙笑了笑:“姑娘,听说你们这地方能打麻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