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迟远趴在旁边，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那力道紧得安以夏以为自己的手快断了！

她一动，穆迟远就醒了。

睁开眼，双上她朦胧的眼睛，穆迟远仿佛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看着她，他伸出手来，慢慢地拭去她的泪，“难受吗？”

他的动作和声音都温柔如水，一点也不像安以夏记忆中的那个他。

不像关逸飞，更不像君清冽。

就连以往的穆迟远，都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以夏有些发愣地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一说话，就仿佛撕裂一般，让她忍不住皱起眉来。

“别说话……”

他轻轻地开口，安以夏看着他，又是一愣。

她从未预料到会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看起来明明只是淡淡地微笑着，但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