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便熬了米粥,想着司马越要是醒了,也可吃些。为此她还特意用小火一直放在锅里温着。反正米粥对于他这样的病人来说,越烂越好。
谁知司马越这一睡,一直到第二日上午也不见醒来。
李清欢又替他把了脉,明明脉象平稳,像是已无大碍,可就是不见他人醒来。李清欢心中着急,又怕自己学艺不精给他把错脉了,便想着还是下山去请师傅来走一趟瞧瞧比较稳妥。
这一来一回也就小半个时辰,她连门都没锁便去了。
她去的巧,师傅刚从一个病号那里看诊回来。原本她也没打算打听是谁,倒是郑大夫先提及了这事。
原来张大夫这早上的出去,是去了老李家为周氏母女看病去了。就对李清欢说了那两人的症状,自然也听周氏说了去李清欢家的事。
那会子周氏被折腾的没办法了,便只得半真半假的说了去李清欢家吃了鸡和皂角的事。
郑大夫一把脉,再结合周氏所说的话,顿时就知道了怎么回事,这才主动与李清欢说起了这事。
李清欢面色尴尬。她跟着郑大夫学医,本来是该行医救人的。可这会子却先害了人,确实是有违了医德。虽然她觉得周氏母女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活该。但这事还是有些还说不过去,便只讨好几声的对郑大夫笑笑。
郑大夫倒也不是指责她不敬长辈。只是教育她害人的东西最好不要去做,免得毁了自己的名声。
李清欢点点头,保证下去再也不用这种办法整人了,也没好意思说自己原本是用来对付司马越的。
郑大夫虽然身体康健,但到底是老了,去处看诊一趟,便有些累喘吁吁,满头大汗。
如今已是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了。
郑大夫一听闻老婆子说李清欢此来是请他去看病的,连水都没顾的上喝一口,便又要向门外走去。
李清欢心里是既感动,又心疼师傅这般年纪了,还如此的劳累。
“师傅。我已经处理了伤口,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李清欢道。
郑大夫摇头。“看病要紧,别说了,快走!”
李清欢见自己劝说不动,也只得乖乖的上前带路了。没想到刚到门口,就遇见了张大粮刚好从她家里出来。
他们这段时日少有来往,也好些日子没见了。看他方才的样子,应该是已经进去过她家里了。李清欢想着现在还躺在她屋里的司马越,脸色顿时尴尬起来。
“张大哥,你怎么来了?”
张大粮见李清欢看他,面色也有些尴尬。特别是他方才在李清欢屋子里见到的人,如今又见李清欢匆匆的请来了郑大夫。他心里就直接将李清欢和司马越想到了一处。
这原也是正常。只是他一想到自己曾经幻想过与李清欢在一起,而李清欢当初也明明十分的厌恶司马越,但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