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帮不上忙了？好歹我两只手都是好的，你要是一击不中，我还能替你补补刀。行了，别叨叨了，我们赶紧走吧。”副手拖着他往前走。

两人很快闯到了蛇群跟前，近距离目睹了蛇吞人的一幕，陈义毫不犹豫地操起长矛，冲着最近的蛇冲了过去，副手紧跟其后。

长矛一击即中，插进了大蛇眼睛里，大蛇受疼，愤怒甩头，试图甩开长矛，陈义和副手一起用力，将长矛狠狠捅了进去，直达大蛇脑海，见长矛几乎全没进去，他们才松手。

大蛇挣扎了一番，摔落地面，一动不动。

“成功了！”副手兴奋大叫。

当即搜寻起其他长矛，地面上横七竖八散落着许多长矛，都是先前禁军攻击的时候留下的，普通将士没有陈义这样的神目，无法准确击中大蛇眼睛，只能大量投掷长矛。

他抱了七八根长矛，才返回来，和陈义继续寻找可攻击的大蛇。

他们干掉第二条大蛇的时候，副手来不及庆贺，陡然发现另外有个蛇头冲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他一时僵住了。

陈义猛地推开他，自己来不及躲避，眼看就要落入蛇口，副手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幕，吼声冲天而起。

“不！”

陈义在那一刻，却闭上了眼睛，在强烈的腥臭包围中，等待属于他的命运。

然而预料中的痛楚并未出现，他睁开眼睛一看，哪里还有蛇的影子，不止那条袭击他的蛇，其他蛇也全都消失了，好像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象一样。

“难道人死了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比如，没有大蛇的天城。

直到副手扑过来，鼻涕眼泪全掉他肩头上了，他才反应过来。

嫌恶地把人推开。

“别把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蹭，不知道本统领有洁癖吗？”

副手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就激动了一下，他居然嫌他脏，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沾了多少脏东西！

捅大蛇眼珠子的时候，喷涌而出的眼浆洒得全身都是，跟泥潭里捞出来似的，他比他干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