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还不知道,迟迟现在在东宫,且身怀六甲。”薛修远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也乱成了一团麻。
太子确实有时候不上朝,也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他能闲到跑到西南去?按莫云亭描述的,他应该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就算太子真的跑去西南,这也对不上。
薛明巍僵住了,半响没反应过来,他震惊地看着薛修远,“父亲,您在说什么?”
迟迟她怎么可能在东宫?
薛修远长叹一声,“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今天下朝刚看了她,她确实在宫里。”
他把薛青迟讲述的经历给薛明巍说了,薛明巍越听脸色越难看,怒不可遏地猛拍案桌,“太子太过分了!迟迟不愿意他竟然囚禁她,我们都快找疯了,他一丝口风也不曾透露,云亭他……”
莫云亭要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薛修远肃起了脸,叮嘱道:“此事疑点重重,你不要透露给其他人,尤其是云亭。”
“可是……”云亭那么在乎迟迟。
“没有可是,他好不容易收心,就让他专心准备秋闱,再说,你告诉他,又能如何?难道要和殿下抢人?对迟迟的名声也不好。”薛修远面色冷峻道。
“父亲,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哪天让他知道了……”岂不是更加受伤。
“那就以后再说。”薛修远截断了他的话,“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在我们都没弄明白之前,不要泄露出去。与其担心云亭,不如多关心你妹妹,改天进宫看看她,也许她肯对你说实话,你们兄妹感情向来要好。”
薛修远始终觉得,薛青迟瞒了他很多事情。
比如西南之事,她一个字都不曾提起。
“好的。”薛明巍应道。
第二天他便迫不及待地递了牌子,求见薛青迟,却被东宫挡了回来,说是薛良娣需要静养,不宜见客,竟是连见都不让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