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世的时候,任何一点差错都关乎生死存亡,几乎每个人都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薛青迟也不例外。
她当即不动声色地检查其自己几案上的东西,除了笔墨纸砚,就只有几本诗词和史书,其中一本史书似乎厚了点。
薛青迟没来得机看里面夹了什么,胡夫人便走进学堂,开始上课。
课堂上规矩森严,双手都要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决不允许左顾右盼,做小动作。
胡夫人的课才讲到一半,崔文玉突然举手示意有话要说,胡夫人点了点头,崔文玉便开口了:“方才我看到她在偷看一张画。”
她指着的“她”正是薛青迟。
胡夫人顿时面色不虞,质问薛青迟:“课堂上开什么小差?把画交上来。”
薛青迟神情淡定地直视胡夫人,毫不心虚地说道:“我没有开小差,崔小姐想必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那分明是,分明是……避火图!”似乎内容过于羞耻,崔文玉说出来时脸都涨得通红。
顿时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过来,公然在课堂上看避火图?这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存心搞事?
崔文玉跟随胡夫人学习已经有两年多,在胡夫人眼里,信用度肯定要比走关系塞进来的薛青迟高,她丝毫没有怀疑崔文玉的话。
当即厉声喝道:“还不认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敢往课堂上带,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薛青迟依然淡定的模样,“不信您可以亲自检查,看我有没有说谎。”
胡夫人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径直走到她的几案前,一样样东西翻找起来,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半信半疑地看着薛青迟,有点怀疑她是不是把东西藏在袖子或怀里。
薛青迟大方地张开双臂,笑道:“要检查那就彻底些,我不介意搜身。”
胡夫人拍了一遍她全身上下,依然一无所获,转而满脸愠怒对着崔小姐。
“你是不是存心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