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红的右手掌耷拉着,软绵绵的,她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无措地看着陆元琪。
陆元琪大怒:“打狗还须看主人,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吗?”
她心底窃喜,要弄死薛青迟还不简单,官大一级尚且压死人,何况她是郡主,薛青迟是平民。
“哦,你什么身份?”
薛青迟不咸不淡道,上回他们竹筏突然翻了,太二说起过后面竹筏的竹篙不知道怎么乱插了过来,导致竹筏失衡,才被卷入漩涡。
她便怀疑过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如今看到陆元琪一个照面就让侍女对她动手,看来怨气果真不小。
“我是康怡郡主!”陆元琪抬了抬下巴,高高在上地看着薛青迟。
“哦,郡主啊。”
薛青迟状似不经意地抓住川红的手,推了一下,川红又是一声尖叫,用力推开薛青迟,眼里的目光简直要吃人。
”你!“
陆元琪难以置信地看着薛青迟,她是脑子有病吗?知道她是郡主了,竟然再次对她侍女动手?蠢得简直没边了。
不过一介村姑,能懂什么,泼妇最擅长的不就是吵架动手,真是白长了一张好脸,空有一副皮囊。
薛青迟拍了拍手,平静问道:“我怎么了?”
“你信不信我马上让你把你抓起来。”陆元琪笑意盈盈,胜券在握。
“我做了什么吗?”
“你这还叫没做什么?你折断了我的侍女的手!”
薛青迟笑了,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看得陆元琪心火乱窜,只听她朗声说道:“我听说镇南王勤政清明,治下井井有条,想必府城也是个凡事讲究证据的地方,就算是郡主,也不能空口白牙污人清白,三言两语给人定罪吧?”
周围路过的人听到她这番话,侧目而视,纷纷停下脚步,围观起来。
陆元琪素来敬重自己父王,对父王的丰功伟绩崇拜不已,薛青迟说她父王好话,她自然不会反驳,与有荣焉地答道:“那是当然,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我身为郡主,从来不仗着特权恃强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