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白泽几乎是吼出来。

不用罗羽回答，他也大概猜出了罗羽的想法。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好笑。

眼睛里看着江雪，每天跟江雪说话，心心念念的都是江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还自欺欺人的说那是另外一个人。

“罗羽！罗羽！”白泽气极。

他再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罗羽的名字。

罗羽泪流满面，再说不出话来。

他也只是想要成全白泽，让白泽幸福。

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下意识的放低自己，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卑微。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自己爱的人的面前。

罗羽不敢去看白泽失望的眼神，他低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面上，晕开一个个水点。

“江雪为什么会失忆，她是怎么失忆的？或者说，她的记忆为什么会改变了？！”

白泽每说一个字，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尖刀一下又一下的刺穿。

罗羽不想说，他心里还存在最后一丝侥幸。

“兴许，小糖豆没有死，等到小糖豆被找到了，一切不就会恢复到原来的轨迹了么？！”

“什么叫原来的轨迹！”白泽恨不得敲开罗羽的脑袋看看那里面到底都装的什么。

罗羽哭着解释：“如果小糖豆找到了，就不用告诉江雪，那样江雪依旧不记得寒千山，或许你……”

“或许我，或许我怎么样？或许我还有机会？”白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罗羽，“从江雪嫁给寒千山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机会了！来晚了就是来晚了！这是我该为自己的迟到付出的代价。

我回来晚了，所以我失去了她。这是我活该！

就算是江雪现在失忆了，以后还会想起来。假的就是假的，如果我现在得到了江雪，等到江雪清醒以后，你要让她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