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邱季深的求生欲让她赶紧吐出来,可是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咀嚼,心情复杂道:“一般般。”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牛肉了,此刻嚼了两口,情感上的满足远胜于味觉。

叶疏陈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东西,大方往她手里塞:“反正都吃了,那就多吃一点,不然岂不是亏了?你高兴的话,这里的都给你。”

邱季深伸出两手感谢他的馈赠。同时心里感慨国公府真是一个物产丰饶的好地方。

二人正在分赃的时候,一人影消无声息地出现在前方的拐角处。

“疏陈。”

邱季深叫那浑厚的男声激得一个哆嗦,又正直地将东西塞了回去。

叶疏陈也才发现人过来,抱怨说:“父亲你看,你都把人给吓坏了。”

邱季深连忙行礼:“国公。”

国公视线扫过邱季深,那眼神莫名叫她有些脚底发寒。带着审视的,质疑的目光,异常明确地在诉说自己不满的情绪。翻译一下的话,大约就是“离我儿子远一点……”这样的家长警告。

然而只是一刻就移开了,快的像是她的错觉。

“不是让你去念书吗?”国公道。

叶疏陈说:“这就去了。我不是来接个陪读吗?”

他拉过邱季深:“走。”

国公:“我已经给你请了先生。”

“可我不乐意听。”叶疏陈说,“总归不会给您添麻烦,我已经这般年纪,多背几本书又有什么用呢?总之不出这道门就成了吧?”

国公恼怒道:“你当我叫你念书是在罚你吗?”

“您自然是为了我好,儿子明白。”叶疏陈朝他施礼道,“所以我这就去了。”

国公拿他全然没有办法,家中两个孩子都叫他心力交瘁、面对叶云冠,还能打能罚,可对上叶疏陈,总有种使不上力的感觉。

叶疏陈虽然行事叫人捉摸不定,可还真是,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过长子的不是。可见是个有分寸的人。

只是分寸,不一定在什么地方都把握的住。尤其是最近,他越发觉得叶疏陈在同他叫板了。

·

叶疏陈领着邱季深去了上次被关的阁楼,直接将门反锁上。

邱季深拿过了桌上的书,发现上面抄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东西。正要将桌子整理一下,叶疏陈不安分地靠过来问:

“你还记着你表妹吗?”

邱季深不解其意:“是……她才刚走。我再健忘也不能现在就忘了呀。”

叶疏陈:“那你还在想她的事情吗?”

邱季深:“我想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