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裁月仿佛内心被窥破,已完全没了头绪,断断续续道:“表……表哥?你、你是认真的?”
叶疏陈更是难得失色,探手去试她的额头:“邱季深!是不是高吟远那厮在你的馄饨里下药了?你说出来,我替你去讨回公道!”
邱季深挥开他的手,对着叶裁月满腔深情说:“如果要我们两个都迷惘痛苦,我希望起码你能过得好。只要你觉得这样可以,我就为你去做。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你的将来,一定不会如你想的那么糟糕。表妹,表哥一定会帮你的。”
叶裁月嘴唇翕动,无法出声。竟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叶疏陈。
叶疏陈呆滞片刻,缓缓退了一步。
邱季深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朝着叶裁月鼓励点头。
我绿我自己。
这样就可以成了她宽仁大度的美名,之后也可以因为情伤不愈、难忘佳人,去推托各种姻缘说亲。还能叫项信先觉得有愧于她,这样的老实人,一定会一辈子都记得她的恩情。往后爬的越高,欠的人情回报率就越大。
难怪古代大佬们拉拢小弟,都喜欢送没人。切身处地地想一想,确实是很有道理啊。
还有比枕边人更亲密的关系吗?
你睡着我的女人,想的却是……呸呸呸!
邱季深说:“不要再站着了,我们走吧。”
这等关头叶裁月却开始心生退意,她说道:“我不过一时冲动,还是下次再说吧。我仔细想想,此举实在不妥,有违礼数,表哥你不要放在心上,全当我胡言乱语。表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邱季深哪能放过她?
这女人她娶又不能娶,害又狠不下心害。现在不帮忙,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啊!
她一把抓住叶裁月的衣袖说:“不,做好的决定,就不要推脱,下次不定就没有机会了。说是冲动,不如说是勇气呢?表妹,信我,既是想做的事情那就去做,一无所获也比追悔莫及好!”
叶裁月心中纠结:“不用了。这过于唐突,这、这大错特错!”
邱季深:“那就我来帮你说。你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我都不责怪你,又有谁能说你错?你只告诉我一句,你喜不喜欢我,又喜不喜欢项信先?”
叶裁月羞于回答:“我……”
邱季深深沉点头:“我明白了。”说罢大步朝前走去。
叶裁月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还回头看了眼叶疏陈,指望他能说句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好叫她知道不止她一个人觉得荒诞。
然而叶疏陈已经游离在外,脑子里装的全是震惊,只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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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信先果然如他们所料,刚从大理寺散值回来。他听人通传,快速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出门过来相见。
项信先见到他二人,是有些惊讶,但还是彬彬有礼道:“邱兄是找我有事吗?既然来了,不如进去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