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题

邱季深:“我挺好的。谢你关心。”

叶疏陈听出她在敷衍,两手环胸道:“那好吧。”

“时辰已晚,你不回去,国公也是要担心的。”邱季深心有余悸说,“你已见过我了,快走吧。”

叶疏陈:“诶,我为了等你回来,一下午都耗在这里了,你也不说留我喝杯茶什么的……”

“我故意晚些回来,就是不想叫人发现。还请你喝茶?”邱季深推他说,“不留了不留了。下次吧。”

叶疏陈失望道:“那好吧。我走了。”

他挪到床沿,穿上鞋子,然后将挂在一旁的外袍披上,真的出了房间。

邱季深到窗户口,紧紧盯着那道黑影,亲眼看着他跑到墙边,放着大好的门不走,身形矫健地从墙壁上翻了过去。

落地也没有什么大的声音。

邱季深又在原地僵立许久,防他半路杀回,实在是叶疏陈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等外面的冷风惯进来,远处只能听见清晰的虫鸣,才打了个哆嗦,重新回到床边。

她先爬上去把屋顶的书册给拿下来,换了个地方藏下去。虽然觉得没多大用,重在求个心安。

邱季深重新躺下。先前猛跳过的心脏现在还有点失速,正闭着眼睛养神,哪知又是一声鬼魅般的——

“喂。”

邱季深爬起来,面无表情地应道:“是,祖宗。”

叶疏陈笑了出来,两手搭在窗柩上,说:“叫你一打岔,我险些忘了。”

他指指窗户前方道:“我给你送了点东西,放在你的桌子上。你记得不要放坏了。”

邱季深:“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嘛。”叶疏陈说,“这次我真的不回来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转身的时候,嘀咕了一句:“既不心虚,怕我做什么。都是兄弟,有什么秘密?”

邱季深老血狠狠咽下。

我虚,这位兄弟,你可能没看出来,但是我虚。

她摸黑下了床,过去点了烛火,想看看对方玩的是什么把戏。主要也是怕叶疏陈再杀个回马枪,她不如撑一会儿再睡。

原先的桌上没摆什么东西,邱季深今晨都给收拾下去了,只剩下几本书整齐地放在角落。而此时,中间多出了三叠大大的油纸包,旁边摆有两三枝新开的花。

邱季深拿起花束在面前仔细看了下,都是开得正好的花,连外边蜷缩变色的花瓣也给小心去掉了,绽放得最是灿烂。瓣上带了细小的露珠,摸上去湿润润的。

叶公子还挺有情调。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