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是逞什么能,非要接管这件事情。好出风头,老夫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不知天高地厚,枉费太后对你的信任!”
“哗众取宠,却不考虑后果。你以为国公能看得上你这么一个人物?”
“你给我老老实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这逆子!”
邱季深被他吵得耳朵嗡嗡作响,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视线中邱父口水飞溅的画面不断放大。在对方准备动手的时候,忍耐度终于到了极值,退开一步,出言顶撞。
“父亲如果是这个意思,不如直接问,‘儿啊,能否替为父以权谋私,害一个人?’。”邱季深挑眉道,“那儿子一定会明白告诉你,不行。以免伤了和气,还浪费时间。”
邱父愣住:“你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拜拜了您呐!
“尚有公务,恕难细禀。且案情相关是署中机密,您若有兴趣,待我判决完毕,再去刑部借阅吧。”
邱季深作揖致意,不顾身后人的咆哮,径直离开。
·
“晦气!”
邱季深掸掸自己的衣摆。
早饭没蹭上,倒是憋了一肚子气。因为耽搁了点时间,原本可以慢走步行,现在还得小跑赶路。稍加运动,一身累赘的官服,将她闷出了满身的汗。
她在街上买了个炊饼,边走边吃,一路往县衙过去。
由于身上银钱不够,买的就是最普通的炊饼,那饼里的面粉磨得很粗糙,还加了些细碎的硬邦邦的东西,邱季深边吃边作恶,差点没忍住最后还是在路边又买了一碗水,强行吞下。饶是如此,等她到县衙的时候,嗓子里还是有点丝丝发疼,总觉得有面快卡在她的喉咙里没吞下。
这是什么鬼日子!
邱季深进了后衙,将帽子摘下,用力扇风。缓了片刻后,嘀咕道:“怎么没人?”
这个点,照记录中来说,主簿及其他官吏应该是早就到了的。
她往外走了两步,发现门口的桌上散落着几张纸,用镇纸随意压着,方向朝外。像是走得匆忙,没有整理。
邱季深眼珠一转,觉得有蹊跷,立即戴上帽子,往牢房的方向跑去。
果然衙门南面的牢房前,站着两位衙役,主簿也正守在门口。
那中年的儒士见她过来,面色有些尴尬。
邱季深问:“谁在里面?”
主簿道:“老爷在里面提审案犯。县丞请先稍候。”
邱季深直接走了进去,其余几人也不敢阻拦。
里头执勤的狱卒见到她进来,马上起身,状似无意地挡在她面前,同时叫道:“邱县丞。”
邱季深听到里面有细碎的说话声,眼神微闪,道:“我要提审。”
狱卒道:“请县丞稍等。老爷正在里面。”
“哦,我不需要在狱中审讯,将人提到后院去就可以了。”邱季深说,“老爷想审谁就接着审,我只找高吟远。你领我过去吧。”
狱卒推诿敷衍,面带笑容地说了两句,邱季深有所预感,深觉不妙。
高吟远的案件如今悬而不决,不就是因为有人想要他死,但是又有人想要他活吗?国公特意把这事交给原身,很可能只是因为县衙里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她接了这烫手山芋,如果对方却不明不白在牢中丧了性命,那帮人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她才刚来,为的可不是陪葬。
邱季深不敢跟这小卒多说废话,趁他不备,一把推开,快步循着声音跑去。
还好,衙门南院的牢狱并不大,构造也不复杂,邱季深冲到尽头,就看见了十几人围聚在一起。有两名衙役正压着一位深埋着头的男子,另外一位狱卒手执长刀,对准了男人的手。
邱季深头发炸起,厉声一喝:“住手!”
里面数人停下动作,朝她看来。
县令也回过头瞥了一眼,见是她,又淡淡道:“继续动刑。今日就要他尽数招来。”
邱季深大步向前:“我说了给我住手!肉刑早已废除,谁敢拿刀唬吓!”
县令:“他敢挑衅本官,本官不过如他所愿。动手!”
那狱卒犹豫片刻,比量了一下二人的官阶大小,最后重新举起刀。
【此人想滥用私刑,削去高吟远的手指。就算出现意外也可以将锅甩到你的身上,实在用心险恶,你必须要阻止他。你决定:
【a:不可开罪县令,去踹开高吟远。
【b:刀剑无眼,为免误伤,踹开行刑的狱卒。
【c:谁还不是个关系户?踹那狗县令打断行刑!】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会越过所有查案的环节,主线不是悬疑推理哈
男主还没有出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