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故言回答，战意臻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悲凉的微笑，“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真诚打动了你，至少在今晚之前我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几个小时之前，我好像明白了，我自以为的真诚，在你看来也许只是死缠烂打。”

闻言沈故言想要说话，战意臻看着他，伸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你先别说话。”她舔了舔因干燥而微微裂开的嘴唇，吸了吸鼻子，“或者说，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稀里糊涂的。而在一起之后，我们的相处方式并没有多大变化，你话少，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就是那样，所以我从来不会怪你。”

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涌下来。

沈故言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帮她擦眼泪。

但是她偏开了头，声音嘶哑的低吼：“别碰我！”

他眸子一紧，伸出去的手无力地垂在腿侧。

眼泪，因为他刚刚想要替自己擦泪的动作，掉得越发凶猛起来，战意臻的情绪也在慢慢的失控：“要是我知道你被逼无奈才跟我在一起，我是死也不会再纠缠你的。”

她以为什么事都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沈故言，你是个好人。”战意臻抬起那双泪眼，眼球布满了血丝，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所以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纠缠着你了。”

听见她这番话，沈故言表情一愣，心脏某处紧随而来一阵钝痛，他脸色泛白。

战意臻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

她蹲下身，抽泣的反应很强烈，虽然压抑着哭声，但单薄纤瘦的身子却颤抖的厉害。

沈故言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慢慢蹲下身，盖在了她身上。

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垂下眸子，注视着她通红的眼睛。

沈故言捧着她的脸，声音清越低沉，带着柔情，“看着我！”

她别开眼睛，不愿意和他对视。

他拇指的指腹轻轻蹭掉她眼角湿漉漉的泪水，垂眸望着她，哑着声喊：“朵朵，抬头看着我！”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