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没有水果店，走着走着，倒是看见银行门口有个水果摊，摊主是个女人。

战意臻极少在街边的水果摊买东西，可能是潜意识觉得没那么干净吧，不过女摊主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温柔？平易近人？

总之，她神使鬼差的拉着易轩林走过去，“阿姨，雪梨怎么卖？”

女人报了个价，比她平常在水果店里买的要便宜一块钱，而且挑了一下，发现雪梨的形状、个头和光泽都不比水果店的差。

秤好之后，女摊主把梨子提给她，“小姑娘，一共二十三块。”

战意臻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钱，给女人递过去。

女人接过钱，低头想了想，似乎是在算应该找多少钱。

“找二十七块。”

当战意臻意识到女人没口算出来刚要告诉她的时候，已经有人抢了先，那把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她所熟悉的清冷。

闻声回头，只见沈故言穿着深蓝色牛仔裤，搭配有点泛黄的v字领白色t恤，走过来，径自走到女人旁边。

他弯下腰，熟稔的伸手从装钱的小桶子里拿出两张十块，一张五块和两张一块，整整齐齐的往战意臻面前一递。望着她，那双眼睛明亮而深邃：“找你钱。”

战意臻呆滞了，愣了半晌，才伸手把钱接过来，讪讪然的道了声谢谢，然后拽着易轩林走了。

身后，沈故言将小桶的盖子盖好，对女人说：“妈，不是给你买了个计算器吗，是不是又忘带了？”

女人冲他一笑，脸上的笑容温柔和睦：“确实给忘了，把摊子摆出来才想起。”

易轩林听见沈故言喊那个女摊主妈，吓一大跳，对着战意臻，喃喃说道：“原来那个是他妈啊，真没看出来！看样子他家应该不怎么富裕……”

战意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没接话。就在快走远的时候，突然想起点什么，她提着那袋沉甸甸的雪梨往回走。

“喂，耳朵你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