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籽薏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每当战翊扬生她气的时候,只要她耍着赖喊他老公,不停的喊,发嗲的喊,他就会消气,然后妥协,最后被弄得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见招好用,她又用了这招让战翊扬给她当回模特,起初他是坚持不同意的,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她娇嗲的样子,举了白旗。
就像手里攥了张王牌,蔚籽薏觉得在战翊扬面前一下有底气了,嘿嘿嘿,以后再也不怕拿不下老男人啦。
睡前,战翊扬倒了小半盆水,打湿毛巾给蔚籽薏擦了擦脸。她脚上的伤口已经中创口贴贴起来了,视线触及到她贴在脚上的创口贴,他的心还是紧了紧。
在训练场那儿,陆妄突然跑到他面前说蔚籽薏被蛇咬到了,吓得是好一阵心惊肉跳。
当检查伤口时看见她腿肚上的牙印周围红肿一片,他的手头一回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怕,真怕她是被有剧毒的蛇咬到。
洗完脸,蔚籽薏准备爬上床,可见战翊扬站着不动,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他盯着自己的伤在看。还以为他又要生气,她急忙窜到床上去,“睡觉了。”
天气越来越热,夜间蚊子也多了起来,蔚籽薏那点细皮嫩肉的皮肤隔三差五就会被叮出几个小红包来,所以睡前战翊扬都会先把蚊香给点上。
以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哪里用过这东西,他从来不招蚊子咬。
记得那是他后背受了伤后刚回来没几天,某个早上出完操后他给她带早餐回来,那会儿她已经醒了,坐在床上正发脾气,一问才知道昨晚睡觉时她喂饱了一窝蚊子,身上被叮出许多小红包,痒得厉害。
抽屉里的药膏之前那次就用完了,他就去跟李军医要新的,当时李军医问要不要用蚊香,他心想蚊香应该对治蚊有点用处,就带了盒回来。
每天一贴,点到天亮,自从点上蚊香后,蔚籽薏就没抱怨过被蚊子叮的一身包了。
从回忆中拉回神来,战翊扬躺上床,并不算亮敞的台灯光线在他翻身过来后被遮挡得所剩无几,以至于靠里的位置基本上看不清,他垂眸能看见的也只有蔚籽薏样子的轮廓。
战翊扬亲吻着她的发顶,想起下午那会儿那一幕,他竟到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她的小身板。
蔚籽薏眉头一皱,觉得自己有点被勒的喘不过气,她伸手抵在他胸膛上推了推,“战翊扬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你快点松开我,我好难受。”
战翊扬一时激动了,没有控制好力道,听见蔚籽薏在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难受,赶紧松开她。
小脸已被憋得有些红,明亮水灵的眼眸子泛着水光,清澈而没有杂质,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