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籽薏抽抽搭搭了几下,刚刚哭得太急,这会儿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张着嘴好半天,只听得见她抽搭的声音。
战翊扬将她扶起来,温暖的双手捂住她的脸,把那温度传递在她身上。“冷吗?这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缓了半天劲,蔚籽薏终于能说话了,她泪眼汪汪的站着,平静地望着他,不反抗也没有像先前那样撒泼,只是嗓音沙哑的问,口吻里带了几分埋怨:“你刚刚去哪了!”
战翊扬松开她,伸手到口袋里面,掏出一件小东西放在她面前,“早两天你不是想要吗。”
蔚籽薏低头望去,看见他手心里躺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待她拿起来一打开,发现是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双面折叠小镜子。
镜子的做工很好,银色的反光镜边,中间是象牙白,上面镶嵌着一朵粉色荷花,花瓣边沿嵌着细碎的水钻。
战翊扬见她脸上没有表露出喜色,也没有其他表情,打量了一会儿,低声问:“不喜欢吗?”
刚刚蔚籽薏有多生气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银牙咬碎一口,怒火跟龙卷风似的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卷起来了。可现在,战翊扬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她那些情绪全都化为了乌有。
好过分,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呀!
她捏着小镜子往前走了两步,靠在他身上,用手重重的敲打着他的胸口,“讨厌死你了,我还以为你丢下我走了,我刚刚特意回来找你,都没看见你。”
战翊扬手掌托在她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柔和的抚摸着她额前的刘海,声音也是柔和的,“是我不好,要不让你咬一口?要是一口不解气,多咬两口也行。”
蔚籽薏闻声,抬头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小狗,你才是!”
现在的样子,跟小狗也没什么两样的,泪眼巴巴的可不像在外面迷了路才刚找不到主人的小狗么。
“好好好,你不是小狗,我才是。”战翊扬顺着她。
蔚籽薏的气莫名就消了,在他温暖的怀里温存了好一会才退出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她将小镜子打招,照了照脸,不料照完之后,整个人都垮了。